啊!

她愛他的專一,她愛上那份他給的強烈的熱情,她愛上的,是他給她的安全感,在她身邊,她踏實而溫暖。

不知不覺的,她竟連他的霸道,他每一個不經意的表情她都愛了。

愛到快忘了,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皇,也快忘了,他和她之間的年齡差距。

她會老,比他老得快。

可他還那麼年輕,他皇帝的身份註定了他這一生便會被各色各樣的女子樂此不疲爭先恐後的往上貼。

現在就有一個如此美貌的溫昕嵐,那麼接下來呢,難保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溫昕嵐。

而他現在不也是逐漸開始接受了溫昕嵐的主動示好……

她甚至不敢想,往後,往後會是何種景象。

光是現在,她便覺心臟被刀子一刀一刀划著,疼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這一刻的害怕,讓她再一次清晰的發現,她真的好愛好愛那個叫拓跋聿的男人。

可是,她有什麼資格要求他一生一世只愛她。

她什麼都不會,不會彈琴作畫,不會詩詞歌賦,不會討太皇太后歡心。

她糟糕的發現,在她身上,她竟找不出一絲一毫的優點。

她徹底彷徨了。

薄柳之抓著胸口,像是溺水的小魚,又無助的像個孩子。

她慌亂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吸住眼淚左右看著,臉色有些白。

像是忍不住了,她將腦袋藏在雙膝上,低低嗚咽了起來,聲音慼慼,在靜謐的夜空裡仍舊有些駭人。

拓跋聿趕來便看到她這幅摸樣,嚇了一跳,忙不遲疑上前拖住她的身子將她輕擁進懷裡,一隻大手輕挑開她臉上的亂髮,急道,“之之,之之,你怎麼了?怎麼回事?該死的,你為什麼哭?別哭……”

他一連串擔憂又緊張的嗓音讓表情有些木然的薄柳之輕輕抽噎了幾下,模糊的視線下漸漸清楚的人影,讓她一下子抱緊他的脖子,嗓音憂傷,“拓跋聿,我該拿什麼去愛你……”

那麼悽楚柔弱的堪似呢南的可憐聲調,顫抖的薄弱嬌身,讓拓跋聿心房一下縮緊,他微燙的大掌勾開她的髮絲,五指插進她髮絲內,在她鼻尖上重重落上一吻,掉著一顆心看了眼她露出來的雪白腳踝,濃眉又是一簇,沒有猶豫,將她打橫抱起,飛快往龍棲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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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黑青著臉盯著金盆內那一雙被溫水浸泡的秀足,一隻大手輕握住她的腳踝,眉頭層疊皺著,從上往下看,像是一個瀕臨發怒的小老頭。

薄柳之臉微赧,鼻頭紅紅的,嗓音有剛哭過後的喑啞,收了收被他握住的腳,小聲道,“拓跋聿,不用你,我……”

“閉嘴!”拓跋聿冷瞪她,俊臉拉得長長的,很生氣呢。

“……”薄柳之蠕了蠕唇,乖乖閉嘴。

拓跋聿這才滿意了下,低頭托起她的腳檢視,當看到她白嫩的腳底那一片破皮的紅潤時,臉再一次拉長,站起身子,飛快走到牆側的暗格子取了一隻紅褐色的藥瓶和一卷紗布走了過來。

耐心的用乾的錦帕小心替她擦了腳下的水漬,又抱著她往榻裡坐進一些,喚人進來將金盆斷了出去,內間的房門也一瞬掩上。

咣的一聲,如生鏽的老鐵敲出來的聲音。

薄柳之縮了縮肩膀,蹙眉看著他。

拓跋聿卻看也不看她,在她身前蹲下,開啟藥瓶,往她腳底倒了點藥液出來,抹勻之後,用紗布纏起。

又細心的檢視了她的另一隻腳,發現沒有受傷,聲線還是冷邦邦的,“在傷好之前哪兒都不許去!”

“……”薄柳之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