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沒有林宇呢?

所以,張國喜,也就是今天成功處理這一件事情的當之無愧的第三大功臣!

放下了槍,張國喜現在才感覺到身上發麻,全身上下冷汗淋漓,手都有些顫了。

無論如何,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剛才那一槍,如果他要是稍偏半點,不能一擊斃命,那結果就是慘烈的,趙銘洲會死,陳慶才會死,現場所有的人質全都會死!

“僥天之倖,僥天之倖……”張國喜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喉結上上下下不停地滑動著,望著一群正在哭喊著往外跑的人質,腿一軟,終於再也蹲不住,坐在了警車之上。

大廳裡,趙劍被當場擊斃,顧忠堂也被陳慶才活擒,所有人質除了最開始被殘忍殺害的兩個保安一個女子之外,其他的,毫髮無損,可以說,這一次營救,漂亮至極,簡直可以堪稱典範了——面對窮兇極惡的匪徒,死人這種事情是絕對無法避免的,就看是死了幾個人,能將損失降低到多少,最後能否成功地解決這件事情了。

裡面,顧忠堂已經被摟起了衣服蓋在腦袋上,反剪著已經被扭斷的一條胳膊還有另一條半殘的胳膊嚎叫著被押了出來,而傷者也被緊急送往醫院,只不過,趙銘洲和陳慶才還在大廳裡拿著兩個遙控器和那把手槍有些發怔。

剛才電光火石的剎間,他們都沒有時間來得及多想,可是現在回過頭來仔細地一想整個過程,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首先是,趙劍和陳慶才這一次就是抱著玉石俱焚的態度來要他們的命來了,他們事先做的準備必定充分至極。

並且,趙劍這種警校畢業又從警多年的老公安,對於製造爆炸物肯定是得心應手,他做出的爆炸物絕對不可能不好用,怎麼就會突然間失效了呢?而且,是同時失效呢?

另外,最重要的是,趙劍那一槍,明明已經比在了趙銘洲的腦袋上,那一刻,趙銘洲都感覺到了死亡的冰冷氣息綻放在自己的面前了,可是那已經比在了腦袋上的手槍為什麼就會突然間飛上了天空?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將兩個遙控器和那把手槍並排放在了一起,兩顆腦袋湊在一起低頭看了過去,眉頭就都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們分明看到了兩個遙控器上中間的部位奇異地穿了一個洞,一看就知道是新鮮的茬口兒,上面的正極彈簧片都已經不翼而飛了。

而那把手槍的槍管上,也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劃痕,就好像利刃斬上去一般,同樣是新鮮的茬口兒。

“絲……”兩個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相互間對望了一眼,都感覺到了頭皮發麻。這種自然力的現象,讓兩個人徹底震驚了。

“會不會,是小叔出手救了我們?”陳慶才看著那群已經衝過來的警察,語聲乾澀地低低問道。

“噤聲。”趙銘洲豎起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一下,隨後低聲地道,“一會兒給小叔打個電話就知道了,現在,這件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另外,這兩個遙控器還有手槍,都找人封好,這是細枝末節的東西,你們公安部門不要在這上面多查,明白麼?”趙銘洲叮囑道,他知道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說出去的話,一定會驚世駭俗,搞不好會引起上級相關部門的注意。如果真要是小叔做的,那他們要是宣揚這件事情,小叔以後就有事兒幹了。他知道小叔為人有多低調,這從之前救了他老爸卻一直不現身的事情就能看得出來,所以,他謹慎地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倒不是存了什麼爭功不爭功的心思了。

“我明白。”陳慶才用力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這一刻,黃江已經帶著所有警員衝了過來,激動地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秘書長,陳局長……”黃江只喊出了這一句,眼淚便“譁”地一下淌下了來了。饒是他是那樣一個意志如鋼鐵般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