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行子弟,押著四名旁支,來到北方洪拳的宗門外;走進宗門的院子,看著成排成列練功的洪拳弟子,眸光閃爍不定。

這時,正在指揮這些練功的男人朝他們走了過來,“請問,幾位到我北方洪拳師門來所謂何事?”

方家家主,方顧言抬手抱拳,行了一個古禮,以示尊重,“你好,我是方家家主方顧言,帶幾名孽子前來謝罪。”

立於他身後的四人,嘴角掛著輕嘲;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兒一女的眼中,均是對家主的鄙視。

男子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移開眼,輕笑道:“方家主好,在下是北方洪拳執事長老的弟子,計成良;本門掌門人已等候多時,幾位請隨在下來。”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沒有還禮。

方顧言的眼裡閃爍著不悅之色,稍閃即逝,客氣有禮的說道:“那就多謝了。”

計成良引領著一行人來到會議院,對方顧言道:“方家主請稍等,在下進去與掌門通報一聲;幾位請在院外稍等片刻,那裡有落座之地,請!”一個請的手勢,指向右側的小亭子。

方顧言的臉色黑了一層,卻並不敢發作,隱忍的點點頭;在計成良滿帶笑意的目光中,走向了小亭子。

計成良轉身的瞬間,眸色閃過嘲諷之色,帶著四個旁支來認罪;誰信?不過,這都是每一個家族慣用的伎倆,不得寵,要麼一輩子在家族了默默無為,受人欺凌。要麼被家族犧牲,成為棄子。

計成良走進會議廳,垂下眼瞼,雙手抱拳;對坐在會議廳的辛子良恭敬的回稟道:“掌門,方家家主方顧言帶家族弟子上門謝罪;求見掌門人。”面不改色的說完,等候辛子良的吩咐。

“叫他們進來吧!”辛子良語氣平淡的回道。

“是,掌門。”計成良雙眸含笑,轉身離開會議廳。走出會議院,來到小亭子前,卻見出了方家一行人以外,還有一行陌生人,“你們是誰?”

“這位兄弟,我們是顧家的人,這位是我們的家主顧甯域。”上前的是一名身材纖瘦的男人,渾身上下,卻散發著蓬勃生機的氣息;看他那年紀,也就二十來歲左右,擁有年輕人獨有的,沒有被生活磨礪的神采和自信。

在這一群除了老,便是精神萎靡,或懷著別樣心思的人不同;他站在人群之中特別顯眼。

計成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歡迎顧家主來到北方洪拳一宗,掌門已等候多時,各位請吧!”目光在方家和顧家兩位家族的身上流連一圈後,笑容更加濃烈。

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讓人挑不出理來。

“那就麻煩這位先生了,請。”顧甯域眸色沉了沉,瞬間恢復平靜,多看了計成良一眼;也同樣回了一個尊重,有禮的禮節。

“請。”方顧言不甘落於人後,也客氣有禮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方才他的態度和此刻顧甯域不動聲色的態度,落差一下子就出來了。他心頭著實不舒服,掃了顧甯域一眼,與其並肩而行,壓低音量,“顧家主,你安排的人不怎麼可靠啊!”

顧甯域直視前方,一邊走一邊笑道:“是顧某能力有限,倒是連累方家主了。”

方顧言側目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一如往常,淺笑行走;與他想象中的態度,落差太大,他有一刻的失神。回過神來,佯作大度的笑道:“怎麼能獨獨怪罪在顧家主身上呢!也是方某無能。”

顧甯域淺笑即止,不再說話,隨計成良踏進會議廳。

計成良雙手抱拳,對立於窗前,望著窗外辛子良道:“掌門,方家主和顧家主到了。”

“是嗎?”辛子良轉過身來,當看到他們二人時,臉上浮起了笑容;緩邁幾步,迎了上去,“方顧兩位家主都來啦!真是有失遠迎,失禮之處,還往兩位家主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