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端倪,有了警覺,談何刺殺?

所以,朱玄跡說得沒錯,要穩住寧拙,要說服寧拙配合他們。

當然,金丹老祖們也不是沒有手段,諸如一些法術,可以控制住寧拙,宛若控制傀儡木偶。

但這個做法很不好。

一方面,他們都是正道,是要風骨的。堂堂前輩,一共六人,欺負一位煉氣期的小輩,這說不過去啊。

尤其是寧就範身為寧家老祖,本該庇護幼小的族人,結果夥同其他五位金丹,來欺負丶操控自己的晚輩,這可太沒品了。

另一方面,寧拙需要保持正常的狀態。只有他願意配合,才能在最大程度上,能哄騙住費思。

老祖們能動用的強行控制的手段,很容易留下線索,或者難以遮掩的異狀,讓費思輕鬆發現了去。

「老祖丶老祖,您在嗎?您還在嗎?」寧拙見寧就範久久不回應自己,連忙小聲呼喚起來。

「我在。」寧就範被氣笑了,「你這臭小子,簡直討打。」

「老夫在這裡明確告訴你,你逃避不了,給老夫待在這裡,等待刺殺。」

「有我在這裡,你死不了!」

「皇帝不差餓兵,你想要什麼,說出來。老夫看看,能否賞賜給你。不會讓你白白冒險的。」

寧拙苦笑,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

他的臉色很難看:「就真的不能跑嗎?老祖。」

寧就範語氣深沉:「不能。」

「好了。快提出你的要求。」寧就範不耐煩起來,他堂堂金丹,寧拙不過是小小煉氣,這樣的態度已經極其難得了。

「好。」寧拙咬牙,「老祖,我想要繼承整個家族,我要當族長!」

寧就範:……

「老祖?老祖?」寧拙再次呼喚。

寧就範被他第二次氣笑起來:「你區區煉氣期,野心竟如此之大,居然想染指族長之位?」

寧拙忙道:「老祖,當族長多威風啊,我就是想要啊。」

「尤其是,現在咱們寧家,主脈那幫人整天看我們支脈不爽,一直想方設法,從各個方面來壓制我們。」

「我們支脈的日子很苦的。」

「要不然,我也不會帶著一幫人,來到黑市裡討生活呀,老祖。」

寧就範聞言,再次陷入沉默。

他對寧家情況並非不瞭解,他也是知情的,知道寧拙說得沒錯。

但寧就範很難對主脈下手。

主脈同樣是寧家的血脈,也是曾經另一位寧家老祖的直系後代。寧就範答應過好友,要照顧他的後輩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