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於我,要我替他們保管。”

蕭素寒略一回想,想起魏家刀那夥人確實無膽無謀,十分容易被恐嚇,不由得嘆了口氣:“可惜他們沒了牌子,還是沒有保住性命。”

邊旭神色變得十分黯淡,低聲道:“可惜我受他們那般信任,卻未護得他們性命。”

蕭素寒沒料到他還在為此事自責,他見慣了此人冷面冷心的樣子,一時竟不知如何勸慰,只好岔開話題問道:“你方才提到的朋友是西北掩日刀門下麼?”

邊旭搖了搖頭。

蕭素寒露出瞭然的神色:“那就是百越陀羅刀門下的南宮翼了?”

這次邊旭倒有些吃驚:“你怎麼會知道?”

“江湖上數得上名的青年刀客就那麼幾個,猜也猜到了。”蕭素寒雖然猜中,心裡倒更是疑惑,那南宮翼與他有過幾面之緣,是個極為愛說笑的年輕人,怎麼看和這邊旭也不是一路人,不知怎會變成朋友。

他既然好奇,便直接問道:“你和他是如何結交的?”

邊旭並沒有立刻回答,他似乎回想起了那位朋友,然後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片刻後才道:“我欠了他一個情,他以此要挾,要我與他朋友相稱。”

蕭素寒聽了,幾乎嗤笑出聲,暗道這事南宮翼確實幹得出來,連咳了幾聲才掩飾了笑意道:“怪不得你再不敢欠人人情。”

邊旭卻再不肯說話,獨自去安歇了。

這晚半夜卻下起雨來,淅淅瀝瀝一直下到天明,不但沒有轉晴,反而有愈來愈大的趨勢,他二人誰都不願意在山谷下等候,依舊攀著長藤準備爬出山谷。那峭壁上的石頭青苔沾雨,格外溼滑,攀爬的時候比前一天不知要艱辛幾倍,蕭素寒心裡自然是叫苦不迭,暗道昨日若是出谷去,何至於受這樣的罪。就這樣費了半日的功夫,兩人才終於爬出深谷,只見眼前一片開闊,不遠處暮靄沉沉,隱約能看見神鷹堡那灰暗的舊宅。

蕭素寒正想去尋下山的道路,卻見邊旭已向神鷹堡的方向走了過去,忙追上前問道:“我們不趕緊下山,去那邊做什麼?”

邊旭兩眼緊緊盯著那舊宅的方向,低聲道:“我要去看看。”

“看什麼?”

邊旭對於這句問話卻沒有回答,只是徑直向前走。

蕭素寒覺得他這模樣很不對勁,心道既然問不出所以然,索性跟他一起去神鷹堡,探個究竟。

神鷹堡的正門十分高大,但在這灰濛濛的的暮色中只讓人覺得十分壓抑,走進門內,觸眼所見皆是蕭條荒蕪四個字,堡內十分廣闊,從那些斷井殘垣中不難看出這裡當年繁盛顯赫一時。蕭素寒四處張望著,心中忽然覺得十分蒼涼,不知將來何年何月,落梅山莊也會落得這步田地。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覺邊旭早已不在身邊,這破敗的諾大庭院裡一時只剩下他一個人,讓他覺得有些��沒擰K�廈θパ氨噝竦淖儆埃�椿卣伊思父鱸鶴櫻�旁諍笤旱奈�酵夥⑾至吮噝瘢�患��舸艫卣玖⒃諞蛔�嗇骨埃�屯房醋叛矍暗哪貢��恢�芽戳碩嗑謾�

蕭素寒小心放輕了腳步上前一看,只見那墓碑上寫著“愛妻薛晚晴之墓”,其實單看他那失魂落魄的神色也不難猜出,這正是他亡妻之墓,只是蕭素寒起先沒有想到,他的妻子原來就是這薛家的人。

正在他猶豫著要開口勸慰還是默默走開的時候,忽然聽見堡內傳來說話之聲:“我道是何人擅闖神鷹堡舊地,原來是你。”

這話音聽來是個年輕女子,然而說話之人不知在幾丈開外,竟能將聲音徐徐傳來,此等內力委實不是什麼年輕人能夠修得的。

蕭素寒驚異之下居然想到,該不會是他痴心一片,所以他老婆顯靈了吧?

邊旭卻已轉過身,依舊是平日裡冷冰冰的臉色,抱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