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我和醉月許久未見,想出去談一會,便先離開了。”敖凡輕輕對清清說道,目光落寞,不知為何。

清清笑得很迷人,道:“你們去吧,我等你們回來。”

敖凡點頭,轉身離去,未曾見到身後女子逐漸黯淡的目光。

已至深夜,天地寂滅,星辰點點,皎潔的皓月在遠空懸掛,揮灑下清冷的光華。

兩族戰車在夜空中沒有一絲停留地駛向南方,向下望去,山川草木皆在視野內迅速地倒退,快得模糊了視線。在這樣的速度程序下,迴歸龍域指日可待,沒有誰能夠阻止得了了。

一輛戰車的蓬頂,光潔如玉,月光灑落在此處,鋪在蓬頂上似霜雪一般。

一位白衣搖擺的絕代佳人站在這一輛戰車的蓬頂,遙遠天宇,背影朦朧,像是要乘風而去般。她時常如此一個人在寂靜的夜中看著天空,內心很是落寞,她的身邊不泛人的存在,卻顯得很是孤獨。

“醉月……”敖凡來到了蓬頂之上,輕聲呼喚,不知要說些什麼。

“敖凡,你來了。”雲醉月轉過了身,臉帶笑意,目光時而迷茫,時而清醒,對於如今越來越複雜的情況,她很是茫然。

敖凡在蓬頂坐下,任由夜晚冷冷的寒風呼嘯過自己的身軀,道:“別了數年,你過得還好吧,還有清月、芸芸。你們過得都還好麼?”

“我們過得都還好。”雲醉月亦是坐下,長髮飛舞。她不知從何處取出了兩個酒罈,將其中一罈遞給敖凡,道:“你願意再陪我醉上一夜麼?”

敖凡一怔,隨即笑起,接過了雲醉月遞來的酒罈,緩緩開啟,道:“既然你要我喝,我便去喝。縱然醉上一夜又何妨?醉了,反而可以讓憂慮暫時忘卻,其實比現在要好上許多。”

他仰起頭,酒水迅速地倒入口中,大口大口地被他吞下。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那是清酒的味道,記得昔日初來九劍門下的凇霧鎮時,他便喜歡上了此酒,經常酌飲,樂此不疲,這是一種真正的美酒。

在他飲酒的同時,一側的雲醉月亦是飲了起來。只有熟悉雲醉月的人才知道,平時的她和飲酒時的她是截然不同的,沉醉酒中的她彷彿忘記了世界,只有自己孤獨酌飲般。

敖凡目光一側,雲醉月抱著酒仰頭大喝,絲毫形象不顧。莫非每次飲酒之際,便是對方發洩之時嗎?否則她為何要如此飲酒,內心究竟深埋著多少的哀傷,難以傾盡。

敖凡起身而去,一把奪過了雲醉月手中酒罈,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將原本自己喝的酒罈丟回去。將奪來的酒罈放在口邊慢慢飲著,敖凡嘴角露出果然的笑容,這是和另一罈清酒不同的酒,乃是九劍門特製的兩種酒之一的烈酒。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

清晨,微風吹拂,寒冷習習,朦朧的陽光照灑下來,替代消逝的月華。

過了不知多久,終究是雲醉月先出言打破了平靜,道:“我要隨師傅去修行了,今日別過也不知以後還需要多久才能再度相見,希望你日後做什麼事情都是一番順利,不再如我印象中的那般。”

敖凡仍然握著酒罈的手一抖,苦澀笑道:“這麼快便要走了麼?既然如此,我也無法阻止,希望你遠離九劍門後,能夠過得開心點,不要老是喝酒,即使要喝也不要喝那麼濃烈的酒。”

雲醉月笑了笑,道:“我聽你的。同時,希望我們以後再見面時,不會又站在對立面,而是成為能夠並肩作戰的朋友。”

敖凡點點頭。

不久後,海神離去,帶走了雲醉月,劃空長空消失在天際。他們時隔數年難得再見,卻僅僅只有一夜的相處時間,且沒有說過什麼話,讓人心情很是複雜。

縱然對於雲醉月敖凡心情難明,但想到身在龍域中狀況不明的靈兒,他頓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