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秘客似乎舉不出適當理由以支援他自己的說法。

“因為什麼?”冷一凡毫不放鬆。

“因為……”江湖秘客期期地道:“我相信他的為人,也堅信如意夫人的品德,這件事……等你事辦完,我會給你滿意的交代。”

這簡直是不成理由的理由了。

冷一凡真想大笑一場,但他笑不出來。

人家目前全為他的事在盡心盡力,他無法堅持已見,原則是一回事,但是情理也必須顧到。

“好!這點可以暫時不談,但有人願花極大的代價要他的命不假,閣下怎麼說?”

“只有先見到他了解情況。”

“三天內在下必須給對方答覆。”

“時間夠了。”

“要是賈依人他想不出什麼因由,而在下又回絕了許一劍,對方會另擇手段,那又該如何?”

“到時候再說吧!”江湖秘客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好辦法來。

“還有別的事麼?”

“暫時只這麼多。”

“在下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們目前的作法,近乎一廂情願,一切只是自己撥的的算盤,要是魚兒不吞餌,這些安排豈不是白費?”

江湖秘客沉思。

冷一凡接著又道:“浪子暴露了身份,但卻失蹤了,在這種情形下,對方可能按兵不動,而職業殺手卻將面臨許多因此而帶來的困擾……”

“這我已經想到!”江湖秘客立即插上口:“現在已經有三方面找上你,其中一方面物件是賈依人,暫且不去說他。另外兩方面的物件不明,說不定就有一方是我們安排的反向,為了證實這一點,我們馬上採取行動。”

“什麼行動?”

“你跟我來!”

“到哪裡去!”

“一會你就知道。”

人頭隱去,身影出現在數丈之外,冷一凡立即跟了下去,繞到了上清宮的正後方,先後越牆入宮。

起更時分。

城外西行官道的大十字路口,頗負盛名的“南北會酒樓”,正是生意興隆的時候,幾乎座無虛席。

吵嚷喧鬧之聲,使人有如置身狂風暴雨之中的感覺。

“他媽的,小二,酒怎麼還不來?”

“三元、八馬,你喝,哈哈哈哈……”

“小二,奶奶的,大盤白切羊肉!”

“來啦!客官借光請偏個身……”

“白臉的,來段小寡婦上墳”

“……”

為了壓制別人的聲音讓自己的聲音能傳出去,每一個人都把聲凋提高到上限,結果造成了更大的聲浪。

嗓門不大的人,在這個時候根本就甭想開口,趕集也沒有這麼熱鬧。

一個英挺而略帶了野的年輕武士投入了喧嚷的很潮裡,在座間穿來插去,想找個座頭,他,正是浪子冷一凡。

現在,他已回覆本來面目,除去了易容,遊走了兩三圈,正好一副座頭的客人離去,他立即補位。

坐定之後,順手拉住一個送酒的小二,點了酒菜。

小二送酒回頭,收拾了殘桌,布上杯筷。

酒菜上桌,冷一凡開始獨飲。

“浪子……”一聲高亢得像文人尖叫的呼喚聲傳了過來。

這一聲呼喚彷彿是樂曲中突然躍起的一個高亢的音符,引起全食堂中人的往意,聲浪如驟雨乍歇,所有的目光全投向進門的人,剎那的休止,緊接著嗡嗡之聲又起,還夾雜著“嘖嘖!”的驚歎與粗俗的感嘆。

“他媽的,配得真絕!”

“這叫金童玉女下凡來!嘻……”

“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