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院子牆角。一道道的鐵索從牆上探出,一頭連著院牆,一頭纏著他們的四肢和脖子,鎖狗般拴著這些徘徊在死亡邊緣的囚犯們。

每個院子,都是寂靜無聲,甚至連呼吸都聽不到,雜草等綠色更是丁點沒有,與城牆外面的翠綠景象形成鮮明對比。院子裡的人們都死屍般蜷縮在那,幾乎都是相同的姿勢,一動不動,甚至連狄成他們的到來都沒有哪怕一個人抬起頭來看看他們。

“周凡山,左起第三個大院,跟我走。”一名軍士猛的推了把最前面的大漢,帶著他向左邊走去。

“鞏奉兵,第四大院,跟我走。”

“大憨,鐵監,第五大院。”

“牙牙,鐵監,第六大院。”

“狄成,鐵監,第七大院。”

“楊靖,鐵監,第八大院。”

各自身邊的軍人帶著狄成他們向那些猶如匍匐野獸般的院子走去,嘎吱,鐵門開啟,沒等軍士催促,狄成邁步而入,只是在進去之前,眼角餘光向著右邊瞥了瞥,正好長髮男子和眼鏡男也轉向了他,昏沉的目光中同時閃過到精芒,尤其是長髮男子,長長的頭髮中透出兩道冷厲眸子,彷彿野獸捕食前的窺探。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平時給我聽話點,老實點。”軍士牆上拉出一條閒置的*鎖鏈,端頭部位分處五段鎖鏈,分別拴在狄成雙手雙腳和脖子上。或許是看狄成老實,長相清秀,軍士沒有過多難違他,只是簡單的訓斥了幾句,便離開大院。

晃了晃身上*鏈子,狄成也學著四周囚犯的樣子坐在牆角,一條鎖鏈,一方土地,竟然就是一個住處,沒有床,沒有被,而且頭頂空蕩蕩,如果遇到風雨天氣或者大雪天氣,情況可想而知。

看了看左右兩邊這些囚犯,衣衫破爛、渾身汙垢,頭髮長亂枯黃,猶如一堆雜草扣在了頭上,樣子要多悽慘有多悽慘,不過狄成並沒有什麼憐憫。一來他本就不是悲天憐民的大善人,手上也站滿鮮血;二來嘛,但凡能夠來到這裡的,哪個不是窮兇極惡之輩,現在受的苦也算是為自己當初罪孽的贖罪。

不過看著看著,狄成卻忽然發現大院的左右兩個角落裡各有個大約三四十平房的土坯房,房子沒有窗戶,只在正前面有個沒有門板的門洞,昏暗的燈光在裡面幽幽晃動。

讓狄成詫異的是,他竟然從左邊那個土坯房裡聽到了……壓抑的女人呻吟聲?!

他雖然沒有接觸過多少女人,更沒有過什麼激情夜晚,但這種聲音是個男人就能清楚,那是*的聲音!

嘿,狄成樂了,剛剛還感慨這些死囚生活的悽苦,就這麼悲慘的鎖在牆邊,任那風吹雨打,可那裡面竟然……還在上演激情一幕?

這對比差距有些太大了吧,赤鄉監獄這招可真夠絕的,是男人都有需求,連續幾年無法發洩,都憋得難受,偏偏一牆之隔的裡面正在上演激情!

胳膊肘碰了碰右邊的囚犯,狄成問道:“什麼人住在那裡面?怎麼還有女人伺候。”

囚犯眼皮也不抬,只是聲音輕緩的道:“給我一個窩頭,我告訴你想知道的所有。”

“窩頭?可我什麼都沒帶。”

“明天會有人來分飯,到時候你只需給我個窩頭,我就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囚犯說話很簡單,好像多說一個字都嫌浪費體力。

“可以,這個簡單,給你兩個都行。”狄成不疑有他,爽快的答應。畢竟在這種監獄裡,每人會平白無故告訴陌生人事情,利益交換也算正常。

“不用,一個就可以。”囚犯語氣卻依舊不輕不重。

“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什麼時候給我窩頭,什麼時候告訴你想知道的東西,公平交換。等等吧,明天我再告訴你。”

眉頭微蹙,狄成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