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指望大夥都買賬。

連鎖的壓力不光來自百姓買不買賬,再有就是問問商人樂不樂意,有慈善的名頭,陽光咖啡屋若是做得不賴,自能吸引顧客慕名而來,喝咖啡順帶能幹善事何樂而不為。同行是冤家,如果是這樣,自個兒做買賣的肯定有意見,聯合起來懟陽光咖啡屋,這招牌只怕掛不住。

只是不說說好的只做獨家,怎麼臨時變卦,說實話裡淡淡的不滿是難免,沒有發作的緣由不過是因為她相信項媽媽不會做如此沒有前瞻性的事兒。她們之間達成過共識,陽光咖啡屋絕對是獨家的,將來哪怕再受歡迎,不會有開分店的打算,只要基金會的掌管者是項家這點事不會變的。

“做只做獨一家的,沒有連鎖這事,我估摸著就是走個過場,在我跟前你別拘束,左右有我撐著呢!”項媽媽不在意地笑笑,她就是閒得無聊,近期丈夫搗鼓他的破爛玩意兒,她憋悶在家裡閒得慌,找點事幹幹亦是好的,順帶給慈善基金會拉點捐助什麼的,儘儘她的本職工作。

別跟她說什麼慈善基金會項家大包大攬什麼的,項家是有這能耐,可善款誰也不嫌多,資金多辦事才不會束手束腳的,她這個基金的負責人總不能光站著不幹活,是時候舒展舒展筋骨。

“我倒是不緊張就是好奇。”林秋是不怵項媽媽的,瞧著是冷漠貴婦的模樣,實則沒有表面那麼冷,倒是個挺熱情的人。她沒有怕她的理由,不欠項媽媽的,又沒什麼要求人的地方,又沒想著阿諛奉承,她就是她,平時怎樣現在就怎樣。

如果她有心阿諛奉承,早早地就巴結上夏依穎,閨蜜什麼的拉扯拉扯實屬正常不是,項明磊指縫**什麼出來,足已讓她賺得盆滿缽盈,她又何必退而求其次討好項媽媽,項媽媽再能耐做主的不是她丈夫,現在項家的產業全權交與項明磊,項父項母全是由著自己的心意做事,不掌權的。

只是林秋深知友誼如果摻雜進利益,難以保持友誼的純淨,求人的自覺低人一等,被求的趾高氣昂,不對等的關係終究會破裂。

她沒有想著多富裕,她知足常樂,有多大本事幹多大買賣,大鱷們的資本博弈她不參與,對著項母這種貴婦級別的人人物,她沒什麼好心虛的,沒什麼低人一等的姿態,她靠自己的本事掙錢,沒有誰比誰來得高貴。當然對長輩該有的尊重是不會少的,這點禮數她是不會丟的。

“是昨兒個的事,沒事,人愛瞧就瞧瞧,左右閒著沒事,我倒是瞅瞅她能不能翻出朵花來。”看熱鬧不嫌事大,項母難得暴露自己愛八卦的本質,眉眼靈動透著俏皮勁,奔五的老太太能活出二十歲小姑娘的心態,這點不賴。

別的人林秋不敢斷定,可她敢斷定她在項媽媽這個年紀絕對沒有如此年輕的心態,明明是鮮花般的年紀偏愛的是退休老人的生活,一覺睡到自然醒,日常的消遣就是遛遛狗散散步,偶爾出去走走看看。

難怪夏依穎說她與婆婆的關係處得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本來吧,林秋以為項母是個特別能端得住的人,端莊大方貴婦氣息十足是貼在項媽媽身上的標籤,不過相處下來不賴,第一印象是做不得準的,什麼樣的人只有處過才判斷得出來。

項母沒有早早到場的意思,早到遲到是有講究的,夫人外交的本事她無疑是厲害的,早到叫人輕視,遲到她自個兒不喜,踩著點不早不晚到正合適。

帶著頭盔,拉著林秋在裝修現場轉悠,碰到新奇的地兒忍不住驚歎,瞧過設計圖不假,只是設計歸設計,設計走進現實方才叫人驚豔。當然設計圖不是林秋畫的,她可沒有畫建築設計圖的本事,只是將想法逐一說出**由專人來畫。

目前進度喜人,談得上順利,開業不過是半月內的事情,現在做的就是最後的微調,小細節需要做小小的處理,儘可能做到盡善盡美,不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