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氣醒過來。她微不足道的力氣,哪裡能看出是不是掙扎,只能表明她尚且有意識,沒有昏迷不醒,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是昏迷不醒,她的拒絕怎麼會表現得如此不明顯。

手上熱熱的觸感叫她難受,她不滿地哼哼兩聲,恍恍惚惚聽見驚喜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只是她沒有半分的喜悅,翁嗡嗡作響真是叫人不舒服,若是她好受,她非得將這討厭的蒼蠅拍到牆上去,怎麼就這麼沒眼色,不知道她正難受麼!

林秋昏昏沉沉不知時間的流逝,只知道啪嗒一滴淚落在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直直地燙進她的心中。

她不知道是誰的眼淚,只是在被滾燙的眼淚砸中額頭後,安分下來,中暑的感覺太難受,精力和體力被嚴重透支,身體軟綿綿的,無助又難受,林秋攥著流眼淚的主人沒鬆手。

隨後就是冰涼的毛巾,覆蓋在額頭,冰涼冰涼的,叫她被高熱弄得昏昏沉沉的腦袋舒緩不少,連耳邊的嘰嘰喳喳都變得順耳起來。林秋在心底暗想這人可真是上道,知道她的需求。

安然睡過去,醒來的時候就是在病床上。

“我們倆的事有點複雜,現在我沒心思談。”林秋嗓子幹疼,全身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這事確實複雜,一時半刻說不清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甚至下意識的逃避這件事情,她想要不然就當做矛盾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就當做她們倆一直以來就是好好的。可事實證明她根本怎麼辦欺騙自己,否則的話,她不會將夏依穎拒之門外,只是原諒又談何容易,夏依穎不低頭,她不低頭,兩人之間只怕會漸行漸遠。

現在夏依穎沒有半分的愧疚,可就是這樣,她方才覺著心冷,難不成在夏依穎的心裡,她就是貪圖夏依穎背後的利益,若真是這樣,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夏依穎為她掉淚眼,說實話,她的內心是掩飾不住的感動,她從來就是心軟的人,若是夏依穎說兩句軟話,她的態度沒準會跟著軟化。

可事實上她沒有等到半句的解釋,沒有得到半句的道歉,林秋抿著唇,內心五味雜陳,不過這樣也好,她不用糾結到底怎麼辦合適。

李芸立馬閉嘴,沒掉聲響,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氣,頓時全消,唯唯諾諾的深怕被怒火波及到。甭管她的工作是怎麼得來的,她珍惜這份工作,不想丟飯碗,這本來想著夏依穎若是同林秋關係好,她這飯碗就穩妥,現在看來估計懸。

只是李芸到底有淡淡的忐忑,出這檔事,東家是否會解僱她還是兩說。只能指望東家不是意氣用事的人,不因個人的恩怨解僱她。

別說她沒骨氣,她這是為生活所迫,若是她有億萬財富不愁吃不愁穿,自是沒有什麼可顧慮的,可現實是林秋是她的衣食父母。

只是難免覺著林秋小題大做,多大點事兒,老死不相往來,這會不會有點狠,不過是口角上的矛盾,就呼天搶地的,她這麼大歲數的人,真是瞧不明白年輕人腦海裡想的是什麼玩意。

夏依穎也是的,先頭話說的難聽,現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認個錯,不過是認個錯又不會掉塊肉,有什麼可怕的。

話說回來,沒準是她真的不懂這些年輕人的心思,甚至連自個閨女的心思也琢磨不透。這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將她矇在鼓裡,半點不值情先斬後奏,真是好樣的。

懷著滿腔的憤慨,暫時將團團圓圓交給項家人照顧。她怒氣衝衝去找閨女,可是看到閨女住在小破屋,吃著白麵饅頭配著鹹菜的模樣,她哪裡還有什麼怒火,只餘淡淡的心疼。

心酸的她,抱住閨女痛哭流涕,怎麼會是這個模樣,這做點小買賣可真是不輕鬆。風裡來雨裡去,這還是輕的。夏日猛烈的陽光,非得將人脫一層皮不可。因為家庭的緣故,閨女從小到大是吃過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