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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給他的感覺多麼複雜,他從來都沒有說過。可是好像也不需要多說,只要握緊了彼此的手,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以後每一天,他下班回家不再是黑暗的屋子,總有一個人兒在等他,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就是一直追求的了。
上官嫻在美國的大學生活,和在F大完全不一樣。在F大的種種囂張都被她拋棄,每天她就找一些必須得去上的課聽聽,其他時間她寧願呆在她和林正則的新家裡,有心情的時候就學著做做蛋糕,沒有心情的時候就睡覺,等他下班。明明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生活,她也覺得圓滿。
江俊賢在她來美國沒多久就把美國這邊負責人的電話給了她。上官嫻湊時間和他們見了一面,她是不管具體的各項事宜的,只偶爾在大一點的專案裡露個面,籤個字,大家都知道她算是江俊賢的代表,所以每次都客氣之至,對她十分周到。
關於江俊賢,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告訴其他人。吳豈凡她沒告訴,許亦澤上官壁她也沒告訴過,更不用提林正則。
如果林正則知道了,會怎麼樣呢?上官嫻想象不出來,但是肯定不會同意的吧。不過仔細想想,她也沒做過什麼——起碼真正黑暗的事情,她參與的很少,只知道個大概。不過這也只是僥倖罷了,如果真的被林正則知道她和江俊賢的關係,就算真正的事情她涉及的少,他也一定會抓狂吧。所以她還是不會對他坦白,就算對他是全部的信任和愛,也不能否認她的疑慮,有些事情,不知道永遠比知道要好。
生活越來越悠閒,人就越來越懶散,每天都可以膩在一起,完全沒有什麼煩心事。上官嫻買了一盆吊蘭掛在陽臺裡,偶爾澆澆水,家務活都是林正則在幹,可是她也會幫忙。兩個人一起做家務對她來說是非常開心的事情。
好像快樂的日子就會過的很快,聖誕節的時候在爺爺奶奶無數個電話的催促下,上官嫻回了次家。林正則一個人呆在美國,沒有陪她回去。
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相擁入睡的林正則,在她不在的夜裡經常半夜醒過來,空蕩蕩的臂彎不再有那個習慣把腿敲在他身上的小女人,他醒來後也沒有了可以強吻的物件,因此幾天都睡得不好。在那麼遠地方的上官嫻也對他格外想念,在過了幾個月甜蜜的生活後,好像誰都不能接受這種短暫的離別。
聖誕夜前夕,美國的各家人團聚的日子,林正則一個人在家裡隨便吃了點東西,外面很冷,家裡的窗戶上都是霧氣,他一個人吃飯後站在窗戶邊,伸出手指擦乾淨霧氣,就想起幾天前上官嫻沒有回去的時候,兩個人吃了晚飯百無聊賴的在鋪滿著霧氣的窗戶上畫畫。上官嫻畫了兩個粗糙的小人兒,標明一個是林正則,一個是上官嫻,兩個小人兒手牽著手,那畫風分明是幼兒園的小女生水平。想到這裡,林正則站在白色的燈光下,地板上拖著他一個人長長的影子,感覺好寂寞。再看著外面街道上的星星點點燈火,格外思念她。
這個屋子是叫做家的地方,不再是隻有他一個人,每處都有她的影子。灰綠色的沙發上,她曾經坐在那裡啃芒果,又捨不得剛買的新沙發髒了,只能一直舉著手臂。客廳裡白色的花紋地轉,是他們一起選中的。架子上擺著個藍色的玻璃花瓶,瓶頸處很細,下面的瓶身很胖,那裡面還插著兩個人去散步時買的黃玫瑰,可惜快要枯萎了,林正則拿起玫瑰扔掉,想著她回來的那天,他一定要去買束新的玫瑰花。
兩個人搬進來也只有一個月,卻像是住了很久,對這個家十分眷戀。林正則早就想過,只要她在W市一天,他就儘量不離開,難得可以在一起,怎麼樣輕易別離?
林威有打電話叫他回去過節,他以路途遙遠拒絕了,沒必要要在這樣的節日裡對著他不想見的人,雖然明天他還是要回A市,趁此機會陪陪姜雅。
現在的日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