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了。

“她在療養院,”林正則並沒有回頭看他,依然看著前方,“她受了太大的打擊,無法照顧孩子,所以我被法院判給了爸爸。”

“哦。”上官嫻不敢再貿然問下去了,林正則的怒氣隱隱傳過來,她很想換個話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點打在地上啪啪的響,兩個人都沒動,就這樣又過了好一會兒。

“婚姻是最大的騙局,明明不可能一直維持,卻還要用法律給它打上欺騙的符號。”林正則輕聲說。

對此上官嫻卻不贊同:“可是,有的人結婚了就很好的嘛。”那時候她生活的世界裡只有林正則的爸爸是離婚了再娶的,所以她對婚姻什麼的還是充滿了憧憬。

“呵。”林正則倒像是在冷笑,“現在好並不代表以後會一直好下去,有些人總會覺得自己遇見了更好的人,可是這世界上的人,哪裡能有個最好,遇見更好就拋棄以前的人,太可恥了。”頓了下林正則繼續說,“以前看過一個故事,上帝要一個人去玉米田裡找個最大的玉米。那個人走著走著,挑了一個大的,可是再往前走,他看見了更大的,就扔掉了手上那個。那個人一直走一直走,不停的更換手中的玉米,最後走出田地的時候,手上卻什麼也沒拿。人性就是貪的,總想要更好,最後也只能,一無所獲吧。”

上官嫻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可是更好不代表更喜歡嘛,更喜歡也不代表更合適麼。如果是我,就會找到自己最喜歡的那個玉米,然後就不換了,遇見大的也不換。”

這話把林正則逗笑了,他看了看上官嫻稚氣的臉:“做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有的人拋棄了妻子,用的卻是‘愛情’這個神聖的理由,也許他們真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而那時候喜歡的玉米,誰知道幾年以後還喜不喜歡呢?”

上官嫻沒法作答,只能保證自己的:“反正要是我喜歡的,我就會一直喜歡下去。”她說的很認真,林正則微微笑,現在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以後什麼都有可能會發生。兩個人又在亭子裡等了會,聊了些別的,雨小了他們就回去了。林正則本來鬱悶的心情倒真的因為上官嫻幾句無關緊要的話變好一點了,別人所做的事情他們不能保證,只要堅持自己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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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後林子豪跟著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從美國回來了,上官嫻私底下找了他。

“你個叛徒!林正則哥哥的爸爸再婚你去做什麼呀?”上官嫻拉了林子豪的一隻耳朵質問,“你知道你這樣做會讓他覺得孤單,會讓他覺得周圍的人都背叛他了麼?!”

林子豪疼的齜牙咧嘴的解釋著:“別別,我……我其實是臥底的,我是奸細我是奸細,我去打探訊息的!”

上官嫻這才滿意的鬆了手:“說吧,你都知道了什麼了啊?”

“那個女的是個演電影的。”林子豪摸了摸自己被拉疼的耳朵,哭喪著臉回答,還嚥了口口水“很漂亮。”

上官嫻一個眼神瞪過來,林子豪趕緊說:“但是我媽媽說了,這種小三都不得好死。”見上官嫻臉色恢復了,他又很悲傷的說,“可是她兒子都跟我一樣大了,我媽說,以後要是搶財產,林正則哥哥可搶不過那個小三的兒子。”

林子豪的話也著實嚇著了上官嫻,她沒有想過那個小三連兒子都有了,而且都五歲了。難怪林正則在家裡會得自閉症,如果換了她,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好吧。

五歲的上官嫻所接觸到的最慘絕人寰的事情就是林正則的家庭糾紛,她明白了不是所有人的家庭都如她的那樣如意,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和樂又安心的。而對林正則的遭遇除了難過,同情,還有震驚和害怕。繼母虐待小孩子的時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