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遠送了,張峻,路上注意安全。”

關上門,舒逸在沙發上坐下,長長地出了口氣。沐七兒站在他的身後,輕輕給他揉著太陽穴:“這個案子挺棘手的。”舒逸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是啊,對方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來說著,舒逸自己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南方,他們應該和黔州方面做完案子的交接了吧。”說完摁下了接聽鍵:“喂,南方嗎?”鎮南方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老舒,你和沐姐姐已經到滬海了吧?”

舒逸聽出鎮南方的情緒不是很好,他回答道:“嗯,我們已經到滬海了,你那邊怎麼樣了?”鎮南方說道:“我們這邊已經移交完了,明天我們就到穗州去,爭取早點把穗州這邊的案子給了結了。”舒逸淡淡地說道:“你們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鎮南方說道:“沒有。”舒逸問道:“別想瞞我,你那點小情緒我一聽就聽出來了。”鎮南方這才有些氣憤地說道:“這整的什麼事嘛,那個閻峰,非但沒定罪,還整成個功臣了,最後這個案子竟然變成閻峰帶領基地反間諜處的人破獲的了,感情我們國安出的力氣全都白搭了?”

舒逸皺起了眉頭:“你是聽誰說的?”鎮南方說道:“不用得著聽誰說?昨天基地就已經把這事情向上面彙報了,你說那任局長也是,也不找基地理論。”舒逸說道:“南方,聽我的,你可別亂來,還有,你的嘴上最好給我把好門,順便交待一下,大家都不許再議論這事。”

鎮南方不解地問道:“老舒,怎麼連你也是這樣的態度?”舒逸說道:“這是命令!”鎮南方還想說什麼,突然好象他那邊有什麼人在和他說話,鎮南方忙說道:“老舒,你等等,別掛電話。”舒逸沒有掛電話,耐心地等著。大概兩三分鐘後,鎮南方說道:“告訴你個訊息,閻峰半小時前心臟病發身亡了。”

其實當舒逸剛聽到鎮南方的電話時就已經知道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以後你們都不許再提,任何方面問起來就和基地統一口徑吧。我知道你們心裡不舒服,不過他們這樣處理有這樣處理的道理。陸指揮長也就幾年後要退休了,讓他安安穩穩的退吧。”鎮南方沒有說話,舒逸又問道:“我說的你明白了嗎?”

鎮南方才輕輕地說道:“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權謀吧?”舒逸嘆了口氣:“算是吧,反正閻峰也得到了他應有的下場,只不過背了個好名聲罷了。”

鎮南方說道:“我懂了,放心吧,老舒,我不會給大家找麻煩的,我已經讓謝哥訂了明天一早飛穗州的機票,我會盡快把穗州的案子結了過來給你幫手。”舒逸說道:“你們安心辦你們的案吧,我這趟滬海之行是私人事務,你們就不用跟著瞎折騰了,再說了,我這邊有警方配合,小案子,說不定還會在你們前面結案呢。”

鎮南方笑了笑,掛上了電話。

舒逸放下電話,又是一聲嘆息。沐七兒坐到了她的身邊:“怎麼了?”舒逸把鎮南方說的事情重複了一遍,沐七兒哪裡能夠理解官場上這套,她的反應也如鎮南方一般。舒逸輕聲說道:“這是給陸濤一個臺階,在基地幹了一輩子,不想他臨了背個處分,搞不好還會降級降職,估計是那天老師和陸亦雷局長商量的結果吧。人啊,怎麼都不容易。”

沐七兒說道:“管它的,別為他們這些事情操心了,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就成。”舒逸握了握她的手:“嗯,這話說得好,其他的事情其實我們也管不了。”

門鈴響了,舒逸起身去開門,門外站了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穿著一套筆挺的警服,手裡提了一大包東西。她見到舒逸的時候楞了一下,然後眼睛往屋裡瞟去:“請問,舒處長在嗎?”舒逸微笑著說道:“我就是。”那女孩臉色緋紅:“哦,我還以為舒處應該是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