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皺起了眉頭:“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年紀和沈碧君的年紀相若吧?”聶勁松說道:“那又如何,能者為師嘛。”朱毅說道:“我相信她的死你也聽到一些吧。”聶勁松回答道:“我聽了很多種版本,但我不知道究竟哪一個版本才是真的。”

“你也不必猜,我可以告訴你最真實的版本。”朱毅接下來便把沈碧君如何殺人又如何自殺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他只是把舒逸被逼玩遊戲的那一節給砍掉了。朱毅的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聶勁松,他發現聶勁松的眼裡竟然隱隱有淚光。

朱毅說完之後便問道:“聶勁松,現在你該說出你們之間的關係了吧。”聶勁松說道:“我和沈女士之間沒有什麼不可告訴人的事情,就是普通的交往,美術愛好者之間的交往。”朱毅搖了搖頭:“如果你再不老實,那麼我就很懷疑你說謊的動機了,再或者我會想,你是不是與沈碧君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聶勁松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你別血口噴人!她的死與我無關,不關我的事情。”朱毅冷哼一聲:“看來我不拿出證據你還真的不會說實話,我問你,既然你說和她沒有什麼,那畫框裡的又是什麼?”

朱毅這個問題別說是聶勁松,就連張峻和沐七兒都吃了一驚,朱毅並沒有拆開畫框看過,他知道會知道畫框裡面有文章?當然,最震驚的當屬聶勁松,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朱毅他們已經發現了畫框裡的秘密。他的臉都白了:“你們去過我家?”朱毅點了點頭:“我們上午到過你家,檢查過那幅畫了。”

聶勁松問道:“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發現的嗎?”朱毅白了他一眼:“你家裡所有的畫只有這一幅的畫框是加了玻璃面板和後蓋的,你不覺得它太與眾不同啊?”聶勁松說道:“可是沈碧君的畫很貴重,這樣也很正常啊!”

朱毅笑了:“對,真實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我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在我即將離開你家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牆上的另一幅畫,是王子明的畫,王子明可是華夏畫壇的泰山北斗,其作品的價值更是超過了沈碧君的,可卻並沒有得到如此的重視,這說明沈碧君那幅畫之所以貴重應該不是畫的本身。”

聶勁松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那幅王子明的畫是假的。”朱毅“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那幅王子明的畫是假的?”聶勁松點了點頭。朱毅嘆了口氣:“可惜,這話如果你騙騙這些小年輕或許他們會相信,對於王子明的畫,或許我比你還熟悉,你知道嗎?王子明一年至少有三個月是在我那度過的,他很喜歡林城的空氣,每次來都住我家。”

朱毅說到這裡就打住了,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聶勁松。

聶勁松的額頭,鼻尖已經滿是汗水。

朱毅喝了口茶,蹺起二郎腿,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上,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打著拍子,閉上了眼睛。

沐七兒給朱毅續了水,張峻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聶勁松。

聶勁松終於槓不住了,他咬了咬牙,望向朱毅:“如果我說了,你們能替我保密嗎?哦,不,是替碧君保密,我不希望因為我,毀掉了她的名聲。畢竟她人已經不在了,就讓她安靜地走吧。”朱毅睜開了眼睛,輕輕地說道:“你只管說,至於最後是什麼個情況,我們會有分寸的。”

聶勁松點了點頭,輕輕地說道:“我和沈碧君是在一次筆會上認識的,大約是在四年前吧,她給人的感覺很冷豔,交往下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因為孩子的不幸而變成這樣的,因為同是滬海市出去的,所以我便安慰了一下她,沒想到她竟然對我有了好感,之後我們就開始了一段地下情。”

給讀者的話:

第一更送上,二、三更白天發,晚安,大家早點休息。青苔三更穩定不變,日更近萬字,應該不得懶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