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一路南下,第二天凌晨六點,在交州首府青雲城短暫停駐。 燕雙鷹,李雲龍等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部開始警惕的戒備,防止張系對蘇正陽不利。 蘇正陽啞然失笑的搖搖頭道:“除非是他張成祥腦子壞掉了,否則絕不可能在交州對我下手,你們不必如此緊張。” 停留兩小時後,列車繼續向著滬城趕去,兩天後,進入徽州境內,馮長安親自來跟蘇正陽告別,再三交代蘇正陽一定要以自身安全為重後,在徽州首府渠城下了火車。 滬城,最為繁華的滬西,靜安區,大世界歌舞廳二樓貴賓區內,幾個看起來談吐不凡的年輕人正聚在一起飲酒作樂,氣氛好不快活。 其中,一位穿著白色西裝,翹著二郎腿,看起來十分俊朗的青年,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穿著淞滬軍軍服的章立業開口道:“章少帥,聽說那位再有不到兩個小時可就要抵達滬城西站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國會議員,北疆總統未來的乘龍快婿,你不去親自迎接嗎?” 說話的,正是南國政府佔據富饒之地湖州的白系公子爺,白明宇。 白明宇身旁不遠處,一個臉上帶著輕佻微笑,手中夾著一支名貴進口雪茄,正在吞雲吐霧的高大青年冷笑道:“咱們章少帥是什麼身份,況且,淞滬軍馬上就歸屬於我們南國政府了,用得著跟這個什麼蘇正陽面子嗎?” 章立業神色平靜的回應道:“我也沒有興趣,跟一個將死之人,產生任何交集。” 章立業身邊,一個體態慵懶,穿著白色襯衣,打著領結的青年笑道:“南國政府,章少帥,北疆內部的直隸總督,還有我身後的扶桑人,誰不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蘇正陽死在滬城,章少帥說得對,何必去理會他,咱們喝咱們的,不出兩天功夫,這蘇正陽就得葬身在這滬城。” 坐在這裡的四人,身份都不簡單,除了章立業跟白明宇外,那位身材高大的青年,是南國政府首席議員,宋遠峰的獨子,宋家少帥,宋子強。 宋家佔據,陽州,耀州,潛州三州之地,宋遠峰的親妹妹宋美嘉,更是南國總統蔣光太的夫人,宋家的地位在南國政府,可以說是僅次於蔣家。 而在場的另外一個青年,則是這四五年間,在滬城混的風生水起的永盛公司老闆,高盛。 這高盛原本不過是一個賣魚的小商販,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幫派,成為了小刀會總把子,刁爺的義子,後來又跟扶桑人扯上了關係,以鴉片生意,軍火生意發家,這幾年在滬城,算是一個說一不二的狠角色。 江湖上有句話說得好,在滬城,敢得罪高老闆的人,第二天就會被套上麻袋,沉到龍江底。 作為扶桑人狗腿子的高盛,做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這次針對蘇正陽的行動,就是由他來主導的。 深夜十點,蘇正陽的專列停靠在滬城西站,車上三百名龍神特戰隊計程車兵們在李雲龍的帶領下,先行下車,在附近拉起一道警戒線,目光警惕的防備著所有可能出現的危險。 燕雙鷹跟西北情報局的精銳,將蘇正陽護在中間,緩緩走下列車。 站臺上,淞滬軍總參,已經五十多歲的杜誠熱情的走上來,對著蘇正陽伸出了右手。 “歡迎蘇議員蒞臨滬城,我是北疆淞滬軍的總參杜誠,專程奉章少帥的命令來給您接風,我已經在滬城大飯店備好了宴席,準備好了房間,還請蘇議員跟我來。” 蘇正陽面色平靜的注視著杜誠道:“你們章少帥怎麼沒有親自來。” 杜誠急忙解釋道:“章少帥近日染上了風寒,身體不適,故此不能來親自迎接蘇議員,不過章少帥說了,蘇議員暫時先安頓下來,等上兩日,章少帥一定會親自邀請蘇議員過府一敘。” 蘇正陽心中思索,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北疆政府的國會議員,又是親自來安撫淞滬軍,嚴格意義上來說,跟古代的欽差大臣沒什麼分別,這章立業就算再怎麼樣,也應該來親自迎接自己才是。 這淞滬軍的總參雖然也算得上在章系中位高權重,但在蘇正陽面前,還是差了點份量,看來這章立業自始至終,都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本來按照蘇正陽的打算,來到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