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沈辭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繼續道,「你母親過世得早,也託姑母照看好你們兄弟二人。沈家,盛家還有陸家這幾個孩子裡,你早前一直是最讓人放心的一個,就是忽然去了邊關四年,姑母心中擔心。」

沈辭眸間歉意,「讓姑母擔心了,自安在邊關諸事都好。」

侯夫人看他,「邊關怎麼會諸事都好?自安,你祖父就是帶兵的將領,姑母知曉邊關是什麼模樣,也知曉立城什麼模樣……」

沈辭噤聲。

「姑母聽凡卓說起,你這次拼死救駕,險些連命都沒了,重傷昏迷了許久,天子才讓你慢慢從聊城去楯城的。」侯夫人眸間氤氳,「自安,你若是有閃失,姑母如何同你母親交待?」

沈辭心底微沉,「姑母,是自安冒失了。」

侯夫人看了看他,心中斟酌了許久的話,儘量平和道,「臣子侍奉天子是天經地義之事,但是自安,君臣有別,即便侍奉天子是本份,天子也信賴你,但伴君如伴虎,你自己心中可清楚?」

侯夫人說得再委婉不過。

沈辭愣住。

侯夫人駐足,壓低了聲音道,「同天子走得越近,便越有抽不出身的一日,眼下,天子同你親近,但若有一日,生了間隙……自安,天子在東宮做儲君的時候,就已經將你送去過立城了。眼下的天子,早已不是儲君,是真正的天子,手段也更雷厲風行,若有一日,你不得天子待見,自安,你可有想過,你還有多少退路?」

沈辭微怔,喉間也輕輕嚥了咽,欲言又止。

侯夫人嘆道,「自安,有些話姑母不當說……但太子同你生得像,你再同天子和太子親近,勢必會引來非議。這些非議有多少會湧向天子,有多少能左右天子,但你呢,你屆時要承受多少非議,你想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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