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的諷刺、冷漠變關心。“謠言是真的嗎?”

“謠言止於智者。”

“哼,我是智者,便不會被你誘騙了。”

“你恨我一輩子好了,只要你會比較快活。”

“你打電話給誰?你的‘所愛’?”

他的確要打給孟廷。

“你這會兒倒是智者了。”

芳華沒好氣。“你爺爺命在旦夕,記者都要鑽到他病房去等那歷史性的一刻,好回去寫第一手報導了,你還有心情和女人甜言蜜語。”

“你怎麼知道?”已走開了兩步,少安聞言馬上折回來。“你看到那個記者了?”

“喲,我多久沒得到你的全副注意力了?”

“幫我逮到那個記者,我站在你面前,給你二十四小時的注意力。”

“神經病啊?誰希罕你的二十四小時?那個女記者剛剛來打聽你爺爺的病房,你來之前她才走開。”

“哎呀,怎麼不早說!她往哪去了?你告訴她我爺爺的病房了?”

“那一會兒我也是智者。她朝那頭去了。”

少安拔腳急追。

儘管他心急於向孟廷解釋,此刻她只好暫列次要。

孟廷來過這層外科頭等病房。

上次來,沒有這個“清潔消毒中,暫停使用,請勿通行”的牌子。

欲蓋彌彰。哈!

她左顧右看,四下無人。

嘿,記者還有另一個註解:賊溜溜。

“喂,小姐,那邊不能……”

“廖醫生。”

阿本咧開嘴。“金醫生的女朋友,嘻嘻,你好。”

“這裡真的在清潔消毒啊?”

“沒有啦。你是金醫生的女朋友,告訴你沒關係。”雖然整層樓只有他們兩個人,阿本仍十分神秘的很小聲地對她說:“金醫生的爺爺住在這邊,怕被記者發現,所以放這個牌子,叫我在這邊看著啦。”

少安的爺爺?

譁,一個清潔工組長的爺爺生病住進來,便受此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