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蕭將軍看著我挽著個包裹,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袁嬌嬌倒是先替我說了:“蕭將軍,沒,沒什麼!君言姑娘本來打算上街去做幾件衣裳,不知道您要回來,要是知道您今日到,那肯定就到外面迎接您去了。”

我的腦子晃過神來,這個袁嬌嬌可是真會說假話,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本來要領著我出門的彭潮可是不樂意了,走到袁嬌嬌的面前,說道:“掌櫃的,君言姑娘今日怎麼是去做衣裳呢?明明是要跟我回家去的啊?銀票不是都已經給過您了嗎?您怎麼收了銀子都還不認賬呢?”

袁嬌嬌是一個勁地衝著彭潮使眼色,可是彭潮就是不理會她,一口氣地說完了。

蕭將軍應該是聽明白彭潮的話的意思了,差異地看著彭潮,說道:“你不是彭會長家的公子嗎?你不在家裡好好待著,跑到這青樓來做什麼?”

“蕭伯伯,您不也來這青樓了嗎?如果我不來青樓,也不會知道君言姑娘原來就是這裡的紅姑娘啊!”彭潮說道。

“也是,不過,彭潮,你父親知道你來這兒嗎?你剛才說你要領君言小姐回家,是怎麼回事啊?”蕭將軍問彭潮道。

“我父親和母親都知道我今日來青樓贖君言小姐,這銀票還是他們給的呢!他們也來這裡看過君言姑娘了。蕭伯伯,我今日就是特意來贖君言姑娘出去的。”彭潮一臉得意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

我看到蕭將軍的眉頭皺了起來,轉臉對著袁嬌嬌說道。

“蕭將軍,對不住您,只是因為您一直都沒有訊息,而且您的包月期限也已經滿了,所以,彭公子他來說要贖君言姑娘,我也就,也就……”袁嬌嬌支吾著。

“袁老闆,君言姑娘可是我們將軍先就包下的,雖說這個月的包銀是還沒有送到,可是那也並不就是說我們將軍就不包下君言姑娘了啊!只不過,我們將軍今日軍務繁忙,晚來了幾日,您就將君言姑娘賣給了別人,未免對我們將軍也太不尊重了吧!”站在蕭將軍身邊的副官說道。

袁嬌嬌拿著手絹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看得出,副官的這幾句話確實是讓她有些害怕的。

“那蕭將軍的意思是?”袁嬌嬌試探著問道。

“袁老闆,我的意思,您還不明白嗎?”蕭將軍反問了袁嬌嬌一句。

“明白,明白,今日將軍回來的也還真是及時,若是晚了一步的話,那我們君言小姐或許就真的是被人領走了,我這就退銀票,這就退銀票。”袁嬌嬌說著便轉身對錢坤說道:“錢坤,趕緊到賬房去把彭公子的那張銀票給拿出來,這就退還給彭公子。”

“是,掌櫃的!”錢坤說著便跑進了賬房。

彭潮聽到袁嬌嬌這麼說,可是就不樂意了,說道:“袁媽媽,您怎麼能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呢?你吐到地上的唾沫難道還能收起來嗎?”

“彭公子,真是對不住啊!不是我袁嬌嬌出爾反爾,而是蕭將軍實在是在你之前看上君言姑娘的,君言姑娘之前也一直都是蕭將軍包下的,我袁嬌嬌原來以為蕭將軍不再來了,所以才打算將君言姑娘賣給你,可是現在不同了,蕭將軍回來了,所以,這君言姑娘啊,我今日不賣了。”

“袁老闆,您怎麼這麼不講信譽呢?我抗議,我抗議!”彭潮激動地喊了起來。

“彭潮,你也別激動,要不,我們這樣,問問人家君言姑娘,看她的意思,若是她樂意跟著你回去呢!那我這個做伯伯的就成全你們,若是她不樂意跟著你呢,那你也就怪不得別人了。彭潮,你說怎麼樣?”許久未曾開口的蕭將軍說話了。

“蕭將軍不愧為蕭將軍!就是有辦法,那就按蕭將軍說的做。”袁嬌嬌趕忙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