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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周維：“出去吧。”

“復婚呢？”周維站在床邊，陳安整理好衣服，穿上鞋子搖頭：“暫時不會復婚，你也想想，你再出現個前女友，再出現個別的女人，七大姑八大姨。我拿命給你填啊？這回可能沒有孩子了。”

周維沉下表情不再說話，孩子是他們之間的禁忌，不可碰觸的雷區。

復婚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周維看著陳安走到書桌前補妝，他看著她。

陳安以前不怎麼化妝，現在她只要出現在自己面前就畫的十分精緻。這回可能沒有孩子了，流產以後，醫生也說過，陳安可能永遠懷不上。

愛麼？周維對這個詞的概念很模糊。這麼回想起來，當初他對蘇芸生也不像藝術作品中描繪的那樣，他對蘇芸生沒有欲－望。只有過一次衝動，他以為自己本來就是性－冷淡，所以對這方面也不是很強求。

蘇芸生之前，他沒有談過女朋友，兩人談了幾年最多就是接吻，這叫愛麼？

陳安是個異數，周維都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注意到她。很小的一隻，永遠沉默著跟在陳軒身後，他們幾個去玩，她跟著可到了地方什麼都不玩。就靜靜坐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等著陳軒，那是陳軒的妹妹。周維對哥們的妹妹能有什麼心思？而且是那樣一個瘦小的女孩。

陳安會偷偷的看自己，周維發現了好幾次。

真正挑明關係，大概就是那次自己喝多了。

周維嘆一口氣，取出一根菸銜在嘴唇上卻沒有點燃，他深深一口菸草的味道。相處久了，周維習慣了陳安，她走後自己大病幾次命都快搭進去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難免會想很多，他也會想，想想陳安，想想沒出生的孩子。想想過去的三年，想想，離婚後陳安會不會後悔？會不會想……他？

操！

周維整理了一下衣服，煙還銜在嘴唇上，偏頭撥開打火機點燃了煙。黑眸盯著陳安，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安補好了妝，回頭看到周維敞著襯衣領子坐在床邊抽菸。

白色煙霧後面他的面目有些模糊，陳安現在都不知道喜歡他什麼了。兩個人羈絆太深，起初她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有耐心的喜歡一個人十年。

十年啊！

“不要在我的房間裡抽菸。”陳安重複了一遍，走過去開啟門：“走吧。”

周維走出去把菸頭按滅扔進垃圾桶裡，外面客廳已經換上了一張原木的茶几，陳安笑了笑：“這個桌子應該踢不壞，周總要不要試試？”

“別挑釁。”周維繫上釦子，取過自己的外套穿上，大步走出去：“帶上你的同事，中午一塊吃個飯。”

陳安也不說話，掃了眼乾淨了的客廳，心情好很多。出門看到王帆和徐偉都在走廊上站著，一頓：“外面不冷？”

“還好了。”王帆掃了眼周維，說道：“現在去公司麼？”

“去。”陳安說：“過去把東西整理好。”

陳安腳腕還是疼，一瘸一拐往前面走。周維伸手就拎住了她的胳膊，說道：“家政公司的人會收拾，一會兒去趟醫院。”

當著同事的面，陳安老臉熱了熱，進了電梯拍開周維的手：“話那麼多呢！”

以前不是愛冷暴力麼？現在話倒是多起來了。

離婚還成了靈丹妙藥？

“你腳怎麼了？”王帆也才發現陳安的腳，立刻說道：“還是先去醫院吧，腳崴到了可不是什麼小事，還這個天氣別患了風溼。”

“沒事，崴了一下。”

周維按下電梯樓層，站在一邊並沒有說話。

周維開車帶著三個人，一路上徐偉都沒說什麼話，到了地方。

陳安怔了一下，地段不算繁華，可距離家裡不遠。而且面積非常大，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