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們駐紮的便利店,張逸飛就看到了空空的貨架,和髒亂差的環境——這地方叫“據點”這個詞,都有些侮辱這個詞了。

進到屋裡剛關上門,張逸飛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聞到一股怪味兒,隨後循著聲音就看見角落裡不知道誰弄來的破沙發上面,有三個人正在賣力的做那事兒。

兩個男的,一個女的,倆男的都是乾癟癟的,三四十歲,女的倒是夠豐滿,不過臉上皺紋不淺,抹了粉底都遮掩不住,最起碼有個四十出頭。

看到這女人的模樣,張逸飛腦中忽然就蹦出了——末日來了有沒有女人搶化妝品的奇怪念頭。

“你來一炮不?”一進屋,那個叫常宇的就開始脫褲子,一副要加入戰團的模樣。

而另一個人也好不到哪去,悶不吭聲的就把褲子給脫了,一邊脫一邊還衝那倆沙發上的男人問道:“老李,你倆找到吃的沒?”

“找到個吊!”那人隨便應了一句之後繼續吭哧哼哧的做活。

“沒找到吃的還敢幹重活,趕緊的省點勁兒別弄了,讓我上。”那人有點猴急,但是還沒忘了張逸飛,畢竟跟著自己第一天,多少都得給點面子:“你真不上?”

“不上。”張逸飛搖頭,雖然不想表露出什麼,但是還是不自覺的撇了下嘴,飽漢不知餓漢飢的想,這種女人倒找錢他都不帶碰的。

看模樣這女的是這小幫派共用的,不說長得好看不好看,年紀怎樣,就那身上一股的味兒張逸飛都受不了。

從以前到現在,他從沒缺過女人,尤其是現在,他只要想,隨時可以找來二三十個姿色不錯的撅著屁股碼成一排讓他上——所以,對於這種的他自然是謝敬不敏。

在那倆人脫了褲子之後,剛好有一個人低吼一聲完了事兒,而同一時刻的,常宇兜裡的煙因為脫了褲子不小心給抖了出來,那個剛完事兒的看到掉在地上的煙包,立刻露出了和半個多小時前他看到煙時一模一樣的眼神。

那蒼蠅看見屎的眼神。

“老常,不地道,有煙不給哥們分點?”那人剛弄完褲子都沒穿就想來撿煙,但是常宇因為離得近,先一步搶了回來。

“幹啥?邊兒去,我的!”

“嘖嘖嘖!摳的,趕緊的。”

“不給!”常宇大概也是受夠了這幾天沒煙抽的痛苦,一點不讓步,最後那人沒辦法,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一塊壓碎了的旺旺雪餅,“跟你換兩根!”

“你這一塊餅乾想換兩根?換個菸屁股差不多……”常宇話還沒說完,下面那女的突然不依了,吐出嘴裡含著的東西,指著那拿餅乾的中年人大叫道:“好啊你個沒良心的,老孃天天掰開腿讓你白乾了不是,你剛不是說沒東西嗎……”

“不是,我這不是也沒什麼東西嗎?”那拿餅乾的想解釋,然後那女的就直接跳過來搶,他躲開之後又去抓常宇手中的煙,頓時屋裡罵聲一團。

張逸飛看到這裡,轉身開啟了房門再也看不下去了,來到這便利店的門口,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不由嘆道:“真他媽無趣……”

他跟這些人真是待不到一起去,不過為了隱藏身份更好的瞭解底層世界,他不想忍也得忍。畢竟其實一開始去了解的話,加入這種底層幫派是最合適的,大幫派肯定管理嚴格,不是誰都能進去的,不瞭解清楚這裡的門門道道的話,直接貿然摸過去太過於突兀,萬一某些劣種隱藏在裡面,他被先發現了,那後果就不太好了。

輕則劣種看到情況不對隱遁開去,重則碰到惹不起的直接幹掉他也不是沒可能。

所以,雖然在這幫派裡大部分時間是在浪費生命,但他也無可奈何。

……

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日子裡,張逸飛平靜的過去了三天——三天裡,他每天白天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