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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進去的?”王閣領發現了疑點。
“許公子要去查閱文獻,讓我陪他去。”殷世遙不想說實話。
“他怎麼能進去?”
“他父親是吏部尚書許紀昌。”
“原來搭上了高官世子,難怪……”
“子蘇,你別說話!”王閣領急忙喝止。如果不及時制止,恐怕一會自己也得動手勸架。
“大人,子蘇去通天苑幹什麼?”殷世遙問。
“下午陸離讓人送來一封信,說暗器上有蘇芳木的成份,讓檢視哪裡有染坊。”
蘇芳木是一種染料,微香,但有毒性,民間除染坊以外任何私人或機構不得購入。也就是說,暗器上的毒有一部分出自染坊。
“查到了?”
鬱子蘇瞥了殷世遙一眼,轉身對王閣領說:“只有兩處。”
“明日開始派人晝夜監視動向。”王閣領吩咐。
☆、十二
鬱子蘇帶著人去染坊附近監視,但是染坊有兩處,王閣領不得不恢復了殷世遙的職務。
殷世遙很少去人多的地方,但現在經常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就出了神,總想從裡面找出一個熟悉的影子。
這種時候手下不敢上前說話,都知道自從三年前開始這位殷大人的性格就徹底變得難以接近,但願意跟著殷世遙的人反而最多,因為自南宮楚之後暗衛府依然維持著讓朝中百官聞風喪膽不敢行差踏錯一步的聲威,這份功勞主要來自於殷世遙,所以王閣領對殷世遙的濫殺既擔憂責斥,又不能矯枉過正。
這些殷世遙從來也不關心,就像不關心自己該如何生活一樣,知道自己的名字令人害怕最多隻是冷冷一笑,心思就已經不在了。周遭的世界清晰而又模糊,白天和黑夜充斥著焦躁不安,殷世遙覺得時間並不是什麼醫治創傷的靈藥,反而是毒藥,一點一點啃噬著自己的心,因為在漫長的歲月裡楚總是對著自己微笑,而那個微笑自己卻無法碰觸,無法報以相同的笑容。在別人的眼裡自己已經和楚極為近似—喝酒、殺人,但殊不知那時楚喝的是酒,而現在自己喝的,也是酒,鴆酒。
以前四個人在一起談到過將來,好笑的是四個人都沒有明確的答案。陸離說這樣下去就好,和大家一直在一起,鬱子蘇說如果其餘三個人不走自己也不走,楚說只要能有一起喝酒的人,將來和現在也沒什麼區別,自己說,南宮這麼能喝,不如教一下自己……那時候的將來是一個忐忑的夢,而現在這個夢變成了一個蒙著臉拿著刀的人,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結束。
一連盯了幾天,殷世遙讓人去鬱子蘇那邊問問情況,得到的訊息是毫無異常,雖然兩個人都不入對方法眼,但在公事上沒出過紕漏,這也是讓王閣領深感安慰的地方。殷世遙提出查抄染坊的時候鬱子蘇也沒有不同意見,但王閣領不認可這個提議,染坊沒有觸犯刑律,冒然進去於理不合。
“暗器不是打仗用的兵器,不會大量製造,毒也用不了太多,這樣盯下去什麼也發現不了。”
王閣領看了看殷世遙,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並且暗衛府三個字向來讓人噤若寒蟬,現在竟然遭到暗算,不要說自己的面子,就是聖上的面子也不好看,可是,總要有個藉口。
“染坊破壞了附近的水源,僅憑這一點就該查封。”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陸離?!”
陸離不僅恢復了聲音,嘴邊的傷痕也消退了,殷世遙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可是有了想法卻表達不出來,鬱子蘇說:“恩國寺是個不錯的地方,看上去臉色好多了。”
王閣領說:“身體恢復了就好,陸離,剛才你說水源怎麼了?”
陸離說:“染坊排出的水不能飲用,對附近民居不利,大人可以派人去查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