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個包,高興地遞到韓香谷手裡,說:“給你買的。”然後又抓起韓香谷的手飛快地吻了一下,跑了。

韓香谷開啟包,裡面正是陸崢嶸從扎龍買回的方巾、情侶衫和流螢寶扇。

韓香柳還沒有回來。韓香谷把包裝好,藏起來,然後關上門到漂流場去找韓香柳她們孃兒倆。

多麗漂流場上雖還沒有那麼多的遊客,但李松山他們全體工作人員已經到齊,並穿上了火紅的救生背心,像個大力水手似的,一個個正在緊張地忙碌著察看救生衣,清點船竿等等。李松山大聲強調著,要求工作人員必須讓每位遊客都穿上救生衣,不然不許上船,這事一點都不能含糊,以免發生意外。宋清揚就站在李松山身旁,也穿上了救生衣,笑盈盈地,就像大力水手的老婆那種神情。韓香柳和韓香谷在一旁的楊樹林裡喊:“清揚,挺像的。”

“像什麼?”宋清揚不明白。

“像大力水手的老婆。”韓香柳說。

“像李松山的老婆。”韓香谷喊。

一群人鬨笑。

宋清揚追過來撲向韓香谷。韓香谷咯咯地笑著跑到樹林裡去。

青龍河裡的水清徹明亮,就像一面鏡子。鏡子裡晃動著人影,還有沉穩的青山。和一片片蘆葦。一陣山裡溫柔的風吹來,它們搖曳著,磨擦著,發出沙沙的聲響。一群水鳥從一片蘆葦中嘩地飛起,接著,又一群,又兩三群的野鳥從別處的蘆葦塘中飛起。岸上的人幾乎沒有人看它們,人們習慣了,看厭了,沒人知道這些野鳥從哪裡來,又飛到哪裡去,有些野鳥也沒有姓名,都是近些年新來的戶,人們叫不出它們的名字。野鳥是來蘆葦中覓食的,它們知道李松山的船就要起航,因此,每天在這個時辰裡鳥們就自動離開,去新的地方尋找歡樂。

韓香谷抱起小天意跟韓香柳一起往回走,因為韓香柳經營的“祥林嫂苦菜店”、“閏土雜糧店”、“西施豆腐店”也要開門了。韓香柳把每個店裡都僱了一個人,因為光靠她和韓香谷是忙不過來的,每天收購、售出、迎來送往,忙得不亦樂乎。但是辛苦的汗水沒有白流,還不到一年,三個小店,每個店都已獲兩萬多元的純利潤,而且勢頭非常看好,最主要的是漆梁縣城和嬴州市裡有幾個大企業和單位跟她定下一筆數量可觀的雜糧和幹豆腐合同,要她中秋節和春節分別發貨。這裡可是有一筆可觀的利潤的。

韓香柳、韓香谷剛走過長城的城牆,突然,豆腐房的僱員楊曉虹連哭帶喊地跑來了:“不好啦,不好啦,遭鬍子啦。”

楊曉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弄得渾身是土。

韓香柳姐妹倆趕緊扶起她,尋問情況。

楊曉虹哭訴:“宋金垚他們好幾個人把咱家的糧食和鍋碗瓢盆都搶走了。”

韓香柳跑回故鄉一條街,她眼睛直了,冒出了火光。這到底是怎麼了?屋裡的雜糧、大豆、新做的幹豆腐、彩電、豆漿機等全被洗劫一空。她掏出手機就要撥110,可是被韓香谷攔住。韓香谷說:“等一下,我打。”

韓香谷掏出手機,她沒有打110,而是給宋清宇和陸崢嶸打了過去。沒兩分鐘宋清宇等就趕到了。宋清宇、陸崢嶸和李松山、賈德正等都無比憤怒。他們一起問宋清宇怎麼辦。

宋清宇斬釘截鐵地說:“報案。”

賈德正立即打了電話。十五分鐘,八稜子鄉派出所的幹警們就趕到了現場,拍了片,錄了像,並找楊曉虹問明瞭當時的情況。薛所長覺得案情重大而複雜,特別是在這個關鍵的敏感期,決不能處理失當,造成嚴重後果,於是他們立即向縣局和縣維穩辦作了簡要彙報。縣委的常委,副縣長和信訪局、公安局、八稜子鄉的領導、幹警等都在第一時間趕到了。聽取有關彙報,並作出決定:公安局要立即進村偵察、破案,堅決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