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兩隻幼虎,現在就只聽咱們小公子的話呢!”

雲歌不置可否,淡淡道:“衍兒還是孩子,幼虎怎麼能聽他的?”

“是真的啦!小公子坐在木車裡,衝那兩隻幼虎招招手,那幼虎就過來了,一左一右的趴在他兩側,乖巧得很呢!”司春笑著道。

初畫也跟著說:“對呀!小公子現在都不喜歡我們抱他了,他喜歡自己坐在幼虎的背上,讓幼虎馱著他到處走呢!”

“這也是在咱們夕顏殿,咱們都是見慣了的,若是在外面,人家看著這麼丁點兒大個孩子,有這麼兩隻老虎護著,不稱奇才怪呢!”

司春說起衍兒,眉眼舒展,也有自豪之意。

兩個丫頭雖然是這樣說,可是雲歌這當媽的,心裡還是覺得那幼虎不管再怎麼乖巧,都還是野性的動物,有些擔心的叮囑道:“你們兩個平時裡多操些心,別讓那兩隻幼虎傷著衍兒!”

主僕幾人正在園中談些閒話,沈秋從流霞殿回來了,揚眉吐氣的樣子,臉上的悲慼之意早就不見了蹤影:“沐姑娘,我單獨和你說幾句?”

初畫和司春懂事的帶著衍兒下去了,雲歌這才問:“你的口諭宣完了?”

沈秋用腳勾過旁邊一張椅子,在雲歌的身邊坐了下來,神秘兮兮說道:“沐姑娘,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雲歌像是想起了某事,眼風一挑:“不會這麼快吧?”

沈秋笑著點頭,繪聲繪色講訴自己剛才在流霞殿裡面看見的場景:“滿院子黑壓壓跪了一地,我宣口諭那麼一點點時間,滿院子的人此起彼伏的咳嗽呢,我見他們忍都忍不住,一個個悶聲的咳!聽了主上削去他們爵位的懿旨,那個賀蘭子荀嚇得當時就癱坐在地上了!”

雲歌點點頭,自己也頗有些意外:“真沒想到這巴地藤藥力這麼強!我估摸著怎麼也得到年後才會有症狀呢!”

沈秋嘿嘿笑:“沐姑娘你是知道的,我沈秋出手一向都比較重!流霞殿裡面一共三口井,我把那些布包墜了石頭,全部都投了進去了……”

雲歌見她再也沒有因為宮赫蓮的離開而有多難過,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一些:“嗯,三天後,賀蘭子荀應該就會把圖木城最好的郎中都看個遍了!”

秀眉微蹙,雲歌沉思了小片刻,又道:“再過個四五日,你找個信得過的婆子,露點風聲出去,就說我手中有偏方,能專治這種久咳不止的頑疾!”

沈秋側目,深深的看了雲歌好一會兒,意味深長的口吻道:“嗯,沐姑娘也學會設套讓別人往裡面鑽了!”

雲歌輕咳一聲:“我這只是自保!……再說了,我還要為我家相公出一出這十幾年的惡氣呢!”

沈秋偷偷對她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這就對了嘛!咱們不能一輩子都做個軟柿子,讓人捏來捏去的是不是?”

“我啥時候是軟柿子了?”雲歌佯惱,作勢要打她:“沈秋你行呀,自從你的主上來過之後,你是越來越膽兒肥了,說話沒大沒小的!”

沈秋急忙笑著躲開,雲歌就追著沈秋,在院子裡面活動活動開了身子。

大年三十,夕顏殿也煥然一新,準備過大年了!

雲歌去初畫房裡看衍兒,只見初畫和司春兩人將衍兒打扮得粉嘟嘟的,不由笑著道:“瞧瞧我家衍兒,再給他懷裡抱條錦鯉,都能直接上年畫了!”

初畫笑著給雲歌讓座:“小公子本來就長得俊秀,便是不抱錦鯉,也比年畫上面的童子好看三分呢!”

雲歌笑她越來越會說話了,司春卻在旁邊有些擔憂道:“雲歌小姐,這小侯爺都出門幾天了,大年三十的,怎麼著也應該回來了吧?”

雲歌伸手抱過自家娃娃,在他水噹噹的小臉上面親了一口:“嗯,讓下面多準備幾個他喜歡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