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入小巫國時也常見人戴。

林青雖無肉身,經這麼一捯飭,行走人群之中,看上去卻也和常人無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正常言語。

菇涼鎮是個人流量不大的小鎮,擺在小巫國地圖上,算是邊陲之地,距離邊關實在不遠。坐守此地的是個老邁的巫師,因是個不得志的落魄貴族,方才謀得個閒職,偏安一隅,了此殘生。

但這幾天他的日子並不好過,因為平靜的菇涼鎮忽然來了不少陌生人,攪的鎮上風波不平。

他能感覺得到那些陌生人的可怕,以他的眼光自然知道俱是些修真之士。原本菇涼鎮也常見萬秀仙宗弟子往來,並不奇怪,甚至有不少萬秀仙宗弟子還向他請教過關於巫道秘術的知識。但是這些天來的這些修士,卻不像萬秀仙宗弟子那麼溫和,非常蠻橫兇殘,在鎮上稍有不對,動輒殺人。

小巫國居民本就彪悍,為人處世向來是不服就幹,乾死無怨的作風,就算面對一般的修士,他們也並不畏懼,因為他們身上有著老巫師加持的巫術圖騰,逼得急了,一般的修士他們也照樣殺得。

這幾天,小鎮的男人們卻似乎遇到了硬茬子,與外來的陌生修士起了數次衝突,大打之下,不幸死了好幾個。

於是有人向老巫師請願,讓他站出來主持大局。

老巫師見多識廣,深知來者實力強橫,不是一般的小修士,深諳法術之道,心知不是對手,便想息事寧人,於是便沒答應。

他雖打算忍氣吞聲,但被激怒的小鎮爺們兒卻絲毫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隱隱竟在暗暗策動,似乎想群起而攻之。

老巫師這下可坐不住了,擔心一旦大打起來,小鎮上勢必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更不知要枉送幾多性命,所以沒日沒夜都在高聳的閣樓上觀望,注視著小鎮中居民和那些外來修士的一舉一動。

這日清晨,老巫師在塔樓上守望一夜,正值睏倦之時,眼見鎮中安寧無事,喝了一碗僕人送上來的熱湯,裹緊袍子,打算就地小憩一會。

忽然,陣中那座最好的驛館中,半閉的門戶嘭的一聲從裡被撞開,一個年輕小夥噗通一聲從堂中丟擲,滾到街面上,跌的滿口吐血。

緊接著,驛館中一陣怒喝,旋即衝出來三個面色陰鬱的青年,怒目圓睜,手中各自端著一個褐色粗瓷碗,砰砰摔在地上,一陣破響,裡面漿水四濺,灑了地上小夥一身。

“混賬東西,不想活了,竟敢在哥幾個酒裡下蠱毒!”

這時,其中一個青年猛地上前一步,朝那地上小廝厲害叱喝。“說,到底是誰指使的你?若不老實回答,我等立刻將這驛館毀了,殺光裡面所有人!”

老巫師聽得異響,起身在塔樓上張望,目見此狀,枯槁的臉上立時露出緊張之色,心道:“遭了!”那三個青年,正是突然而來的一批陌生修士之一,之前在鎮中便有惡行,與鎮中男人們起過沖突,還殺過人。

事情前後,老巫師心知肚明,一看情形心裡立刻明白,定是鎮民想要報仇,眼見正面不敵,才唆使驛館中小廝在他們酒水中下了蠱毒,可惜卻被發現了。

“唉!”

老巫師沉沉一嘆,苦如老樹根的手拍了拍欄杆,轉身拿起那根比他還高出一截的黑黢黢木杖,便要往塔樓之下走去。

這時候,他若再不出手,只怕又要起一場大禍。老巫師此去,自是想化解這場危機。

可就在這時,從那驛館之中忽然又出來一人,腳下虛浮,恍若一道黑色鬼影一般,忽然出現在街心,卻是攔在了三個青年面前,將那街面上已負重傷的驛館小廝護在了身後。

街上小廝雖然被打的滿口吐血,倒地不能起,但卻是寧死不屈,口中尤自狂笑叫罵:“你們這群衣冠禽獸,死有餘辜。闖入我們家園,姦淫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