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副我幹了你隨意的樣子。

祈洛歌知道暖暖的酒量並不差,不止暖暖,祈洛歌還知道錦繡內的女人都是如此,做一個青樓女子,在孫大娘的眼裡,你可以無才無貌,但是一定要有酒量,不輸於那些逛青樓而來的男人的酒量。

所以別看有時這些紅塵女子臉色緋紅說話微醺的和客人調笑,等到客人離開,她們多半都會露出尋常的樣子——只有在獨處的時候,褪去浮華的她們,才是最真實的,真實到看到銅鏡中的那些面孔,有些讓人忍不住的心疼,與歲月無關,與世道無關。

看著一飲而盡的暖暖,祈洛歌察覺到暖暖似乎有什麼心事,不過祈洛歌並沒有多問,人活在世,誰心裡還沒點小秘密呢?

把自己面前酒杯裡的酒一口喝完之後,看著端著酒壺準備往自己酒杯裡添酒的暖暖,祈洛歌伸手攔住了暖暖,輕輕的搖頭道,“我自己來。”

暖暖也沒有阻攔,微微一笑鬆開了我這酒壺的手。

然後接下來暖暖就看到祈洛歌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酒杯不停的自斟自酌了起來。

“你這樣喝酒會醉的。”幾乎是異口同聲,蘇秦和暖暖同時張口,說這話的時候,暖暖伸手搶了祈洛歌的酒壺,而蘇秦則奪走了祈洛歌手裡的酒杯。

這是蘇秦第一次見到祈洛歌在自己的面前肆無忌憚的喝酒,輕輕的把酒杯放下,看著眼前佳人眸子裡的一泓醉意,蘇秦的心竟然身不由己的微微一顫。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能喝了?”帶著徵詢的語氣,祈洛歌看了看暖暖又望向了蘇秦。

暖暖嗯了一聲,蘇秦重重的點了點頭。

“剩下的我喝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奚日問蘭看著祈洛歌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的她略帶傷感的道,“師姐昨晚說這兩天要帶我走,再見到你們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一路順風。”暖暖看著面前空空的酒杯,到了一杯酒之後,把酒壺遞給了奚日問蘭,然後看著奚日問蘭的面孔真誠的說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祈洛歌說完話望向蘇秦,見後者望向自己就說道,“我與她碰一杯。”

見蘇秦未置可否,祈洛歌伸手從蘇秦面前拿過酒杯,然後舉起來和奚日問蘭輕輕的碰了一下,“我們都會想你的。”

“我也是。”聽著祈洛歌的話,奚日問蘭臉露出了笑意,然後把酒杯裡的酒喝完之後又倒了一杯,“洛歌姐,不管你和我師姐有什麼恩怨,我們都是朋是不是。”

洛歌抬頭,笑。

“蘇秦。”聽到祈洛歌的話,奚日問蘭點了點頭,然後望向了一旁的蘇秦,“我都要走了,沒什麼給我說的?”

聽到奚日問蘭的話,祈洛歌和暖暖都看向了低頭沉默的蘇秦。

“好好的照顧自己。”蘇秦抬頭望向奚日問蘭,說完蘇秦覺得自己說的似乎是廢話,接著又加了一句,“再見的時候,希望我們都過的比現在好。”

奚日問蘭輕聲嗯了一聲,目光一轉看著幾人,“我還有一百二十七天過十七歲生日,到時候你們記得給我準備生日禮物啊,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們要的。”

聽到奚日問蘭話鋒一轉說出的話,暖暖輕笑,點頭說好。

祈洛歌也笑著說我記住了。

蘇秦看了看祈洛歌,又看了看奚日問蘭,最後對著奚日問蘭只說了兩個字:“好的。”

隨後就在幾個人的閒言中一壺酒很快見底,暖暖率先起身,而祈洛歌也說自己昨晚沒休息好要回房休息下,蘇秦本想送祈洛歌樓順便把自己的打算與祈洛歌說一下,可是被奚日問蘭攔住,奚日問蘭說我這兩天就要走了,你陪我說說話。

蘇秦沒辦法拒絕,就帶著奚日問蘭一起來到了錦繡的最高層,兩人在閣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