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殿的北面,便是雲漣那支“三清學士”所在的三清殿,距離玄武門很近。這群學士每次八宮,均是往北面的玄武門八宮,也有人禰他們為“玄武學士”

從太宸殿前往承香殿的路雲漣是非常熟悉的,因為她每每去三清殿,都要速徑承香殿。

此時正是開春,承香殿後方的海棠花開,陣陣香氣隨風飄散,整座承香殿都沉浸在漫漫花香之中。

雲漣與旬姬並排走進承香殿,正要進八旬姬的主臥時,旬姬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忽然猛然一擊掌,驚道:“哎呀!我的東海珍珠耳環掉了。”

雲漣被她驚叫的聲音嚇了一下,隨後問道: “是不是剛才掉在路上了?”

旬姬著急地道: “不知道呀!這耳環是我大哥送給我的,掉了怎麼辦呀!怎麼辦呀!”旬姬急得直跳腳。

雲漣不緊不慢地道: “你先剮急,好好想想今天去了哪裡,待會我們沿路再找一遍,肯定能找到的。”

旬姬醍醐灌頂地道:“我想起來了,一定是剛才在太宸殿大廳裡跳起來的時候,動作太激烈了,所以把耳環弄掉了。”

雲漣細細想了一下,她剛才的動作確實太激烈了,說不定耳環就是在那個時候弄掉的。於是,雲漣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先回太宸殿去找耳環吧!”說完,雲漣轉身欲往回走。

旬姬立刻拉住雲漣手,撒嬌地道:“姐姐,都來到我的承香殿了,怎麼還回去呀!不如這樣吧!請蓓奴替我去取一下耳環,姐姐不會介意吧?”

蓓奴一聽,立即警惕地拉了拉雲漣的衣袖。

雲漣亦有所警覺,這可能是旬姬在故意將蓓奴支開。可是旬姬為什麼要故意將蓓奴支開呢?難道旬姬真的要對她不利?雲漣微微笑道: “我看我們還是一塊回去找耳環比較妥當。”

“姐姐 !”旬姬嗲聲嗲氣地喚了一聲,死死挽住雲漣的手,說道:“姐姐剮走嘛!來都來了,我的香都準備好了,姐姐難道這麼討厭我的承香殿麼 7再說,人家有事想和姐姐單獨談談嘛!”說完,旬姬又朝雲漣眨了眨眼睛。

蓓奴見了,更是不放心,在雲漣身後低聲喚了一句:“小姐。”

雲漣心知,要得知旬賢妃的真實目的,今日就必須把蓓奴支開。看來,她是必須冒這個險了,在大明宮中,就算旬賢妃心際不軌,相信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把她怎麼樣。雲漣轉過身對蓓奴笑了笑,說道: “蓓奴,既然賢鋤£了,那你就回太宸殿幫賢妃把耳環取來吧!”說罷,雲漣又暗中握了握蓓奴的手。

蓓奴仍是不放心,但云漣決定這麼做,她也沒有辦法,只得在雲漣耳邊說了一句:“小姐小心。”隨後離開了旬姬的承香殿。

旬姬甜甜一笑,對雲漣比了一個請的動作。

雲漣平靜地看著旬姬一眼,走進了旬姬的閨房。

這是一問佈置清雅的閨閣,青色紗帳用粉色流蘇玉鉤挽起,紫檀木打造的器具,暗示了旬賢妃不俗的品味。

來到八寶羅漢椅前坐下,旬姬揮揮手對T頭們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承香殿的T頭應旬姬之命一齊退下。

雲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思量著旬賢妃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待閨房裡只剩下旬姬和雲漣兩個人,旬姬才衝雲漣甜甜一笑,起身道: “姐姐稍等片刻,容我去取香。”

雲漣又是一奇,皺了皺眉,這旬賢妊把所有人支開,難道真的只為單獨品香懷著好奇與警惕之心,雲漣看著旬賢妃走到一個衣櫃前,開啟衣櫃,從最高層取下了幾個比胭脂盒子稍大一點的鎏金圓盒。

旬姬手捧幾個彩色的圓盒來到雲漣身邊,將圓盒放在棋盤上,又一屁股坐到了羅漢椅上。旬姬衝雲漣笑了笑,開啟一個藍色圓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