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頁)

穿著紫色道袍看起來很年輕陌生人，他居然在面帶微笑的盯著自己。

崇禎打量李衝達的時候，李衝達也在認真的觀察這位歷史上最為勤勉也是最具悲劇色彩的皇帝。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頭髮已白，眼長魚尾紋，沒有有一點養尊處優的樣子。史料記載：造了他十幾年反的李自成曾近這樣形容他“君非甚暗，孤立而煬灶；臣盡行私，比黨而公忠絕少”這段話分明就是“君非亡國之君，臣皆亡國之臣”的文雅說法。李衝達還記得自己看過的一部電影裡，崇禎自縊於煤山，身邊滿臉淚水的太監端莊著聲音喊道：“恭送大明崇禎皇帝上路”，那讓人慼慼焉的一幕還清晰的回放在李衝達眼前。現在李衝達有機會改變這一切，又怎麼會放棄。

兩人對視了一段時間後，李衝達緩緩的走近崇禎在他觸手可及的範圍內止住了腳步，緩緩問了一句“陛下怕我嗎？”

“朕為何要怕？”帝威不可失，崇禎的回答讓李衝達很滿意。

“相信陛下也猜測到了，我並非此界中人”李衝達伸手一招案上的一把摺扇便飛入他的手裡。

“仙長為何而來，莫不是助我大明江山？”崇禎似乎想到了什麼，顯得很是激動，蒼白的臉上多了幾許血色。

李衝達正色對滿是希冀的崇禎點了點頭，道：“不錯，大明雖是千瘡百孔卻也是我華夏江山，豈容蠻夷之輩覬覦。我雖有移山填海之能卻不會對華夏子民出手，李自成的叛軍也是我炎黃子孫，需要你自己去對付。邊關的軍隊你自管調動來平定太平，我保證不會放一個韃子進關。”

“好，好，好……”崇禎連道了三個好字來表達了他的激動，然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李衝達的面前，微整衣冠對著李衝達一個彎腰大禮拜了下去，又道：“仙長若能為我大明解決滿清外患，李自成不過疥蘚之疾，當不牢仙長費心。”

李衝達生受了崇禎一禮後，才伸手將其緩緩扶起，感慨道：“大明江山爛在了骨子裡，君雖非亡國之君，但臣皆亡國之臣，若非李自成實為不爭氣，此時我便會助他滅明。”

李衝達的一番話讓崇禎亡魂大冒，直覺一股涼氣從心底竄上了靈臺，顫抖著雙手對著李衝達又是一個大禮拜了下去，道：“仙長既然選擇了朕定有所教，朕自當洗耳恭聽。”

“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皆是虛假，既然這群臣子要亡了你朱家江山，你還留著他們幹嘛，嬴政可以焚書坑儒，你有我的支援為何不可效仿？如今大明十室九空，餓殍滿地，百姓活不下去自然要造反。既然百姓可以造反，為什麼你不可以造反？”

“造反，仙長，朕為皇帝難道自己造自己的反？如何造反？”崇禎有些迷茫，怎麼也想不通。

“百姓不滿朝廷，造的是朝廷的反，不是你崇禎的反；皇帝不滿朝廷，自然也可造朝廷的反。大不了你自己改朝換代，只要是你朱家江山，換個名號又能如何。”語不驚人死不休，李衝達驚世駭俗的想法是從來沒有人能想到的，看著驚呆了的崇禎李衝達又道：“將京城所有貪官世家抄家滅族最少可以湊出大明一百年的賦稅，以京城和二十萬城防軍為根基，我相信大明不會有誰造反時有你的條件。再一路以皇帝的名義收能臣，誅文官，廢儒家，整編地方軍，三兩年便可重新組建好生機勃勃的新朝廷。”

崇禎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李衝達的主意雖然大逆不道，卻可以最快的速度重整河山。崇禎自己也是殺伐果斷的性子，沒理由不去做，只是他很費解李衝達的目的，索性直言不諱問道：“有仙長相助，朕大事可期，不知仙長有何所需，只要朕能辦到，自當無所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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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檣櫓灰飛煙滅

“噼……啪……啊……嗚嗚……”宣武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