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這種事,真是恬不知恥!”

“夠了!”

公孫和浩冷聲喝道,眉目森然看著那人,周身泛著凜冽的寒氣。

唐以幾乎快跳起來,大聲道:“你們罵我可以,罵我師妹算什麼能耐!”

“她不過是跟著我們一起罷了,所有的事都是我們要做的,與她無關。”公孫啟腫著臉開口。

小隻側著臉去看他們,眼裡水光一閃一閃。

“做了就是做了,我承認,你要罵就儘管罵吧。”典小隻抬起頭,看向那名女修,勉強朝她一笑。

“你……!”那女修鬱結,想罵人的衝動都被她害沒了,她奮力跺一下腳,悻悻離開。

……

……

……

遠處四人輕盈立在樹稍上,為首一名女子遙遙看著跪在最左邊的小隻。

她一身青綠色的長袍,一頭烏絲裡參雜無數白髮,鬆鬆用一根白玉釵挽起。一張臉上光潔如玉,綠瑩瑩的杏眼,眉目中卻滿是風霜。

她極其瘦弱,簡直快撐不起那身輕盈的綠袍來。一雙手皺裂乾燥,像是做了無數苦活一樣。

那人痴痴看了許久,含淚問道:“是個調皮的孩子麼?”

唐銘捏捏彎翹的八字鬍,笑得一臉慈祥:“不不,可聽話了!能吃苦,心眼又實在!”

唐珉盯著小隻妖孽一笑,對綠袍女子說:“從眉毛眼睛,到鼻子嘴巴,和你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四人中的另一個女子,著一身鵝黃色錦袍,披了個厚厚的軟毛錦緞披風。她眉眼間似水般溫柔,莞爾一笑道:“二姐的女兒,自然是要長得相像的。”

為首那女子聽了這話很是受用,舒了一口氣笑道:“既然乖巧,那為什麼被罰跪在那?”

唐銘推推眉頭,皺眉道:“剛才二十四彙報說,好像是他們幾個將玉清境幻境的大陣毀了一半,化劍門那老兒就罰他們跪著了。”

女子臉上微露怒意,一雙柳葉眉挑高,杏眼一瞪:“我木歸的女兒,是他雲老賊說跪就跪的嗎?!”

溫婉女子惶惶起來,生怕她衝上前去打那雲老兒。急促道:“我現在馬上去將那什麼幻陣補起來。”說完身形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綠袍女人騰出鞭子,正想將人挽下。唐珉忙伸手阻止,將身上大氅披在綠袍女子身上,對她道:“你別擔心,憑顏七的幻術修為,一會兒就能補好。”

他將妖豔的狐狸眼眯起,紅唇一勾:“而且,現在渡門刑滿,我魅家也要給那千鶴閣一些提示不是?”

……

☆、思過(下)

這方小隻他們已經跪了整整兩個時辰,被那思過石越發壓得喘不過氣來。一旁溫與朗像是完全昏睡過去了,腦袋一歪靠在她肩上。典小隻已經累得夠嗆,還要承住他一個人的重量。

小隻的脊椎痠疼得直抽筋,只得伸手去撐著他。溫與朗頭埋在小隻肩上,呼吸間的熱氣直直吹到耳根處。隔得那麼近,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草藥香。

一旁看戲的人們調笑他倆卿卿我我不像話。

“喲~這思過都能思出春來,也是不一般喏!”有人嬉皮笑臉打趣。

“溫與朗,你怎麼了?”典小隻側頭去看他,只見這廝臉色微紅,一雙劍眉皺起來,像是極度在忍耐什麼。聽到小隻的聲音,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泛著水光看不清情緒。

旁邊公孫啟看不下去,一把將溫與朗拽起來。“我說你這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去吃小隻豆腐!”

溫與朗被他大力捏痛,支支吾吾地哼哼。這時大家終於看夠了熱鬧,開始有了些許散意。

嵇若先站出來說話:“諸位,他們六人無論做了何事,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