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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就這麼作罷,能壓住別讓人知道,就算是最好的結果了。”阿秀替呆若木雞的典小隻收拾完衣裙,提著燈送她回自己的院子。

“小姐你今日還沒用晚飯呢,又來了葵水,這麼熱的天,定是口淡的很。待會兒我叫你屋裡的丫頭送些易消食的小菜清粥來。”

見小隻還是愣愣的,阿秀知道她定是還在記掛著剛才的事,忙勸慰道:“木淑雅的事你也不用擔心,咱們都不告訴老夫人,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那她及笄的時候怎麼辦?”小隻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阿秀說過,木家未及笄的女子失了貞就要罰守宮刑,嚴重的還要去跪血階呢。

“這……”阿秀也有些猶豫,思量了許久才對小隻悄聲道:“這守宮砂其實很是虛假,我們白家世代秘傳瞭解那壁虎朱血的法子,只給自己的靈主用……”

小隻微微側頭看她,黑夜裡阿秀的虎目亮晶晶,琥珀色的瞳仁映出燈火,那裡面熊熊燃燒的是白虎一族世代的愚忠。

“那你能幫她嗎?”

阿秀微微點頭,繼而又慌張地搖頭,把小隻都弄迷糊了。

“這是什麼意思?”

阿秀將手中玉杆宮燈換了個位置,將四周打量一圈,慢慢湊到小隻耳邊低聲說:“小姐,不是我不願意幫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點不上守宮砂還算小事,可肚子裡死過人才是要命啊!”

“這話何意?”小隻聽她說的嚴重,也連忙底下頭去仔細詢問。

“世間的女人,若是故意將自己的親生骨肉打掉,勢必造下業孽。”阿秀頓了頓,看了小隻一眼。典小隻點點頭,這些她早在書籍中看到過了,可遠不會像阿秀剛才說的那麼嚴重。

“當然,這是佛家的說法了。在咒家人眼裡,只要是墜過胎的女人,若是那腹中胎兒因為母親的所作所為損傷了神魂,失去了入輪迴門的機會,那這個女人就會因此招上嬰煞,這可是咒門十三煞中非常嚴重的一種煞氣!”

阿秀的神情極為詭異,襯著這暗沉沉的夜色,就像在說鬼故事一般。

“你不知道,這修習咒家的靈術最忌諱的就是染上煞怨,所以他們家的人都儘量不動用咒術的。木淑雅現在連自己本家的靈術都還未修完,又失去了入咒門的機會。她作為木家的養女,本來血脈還算不錯,大長老一直指望著她和大公子中能有一個成為閻魔內門的弟子……”

阿秀說到這,突然想是想起了什麼,激動得虎目圓睜,一把抓住典小隻的手道:“小姐,沒準……大公子是故意讓她懷上孩子的呢!畢竟兩人也是競爭對手呢!”

“阿秀!別這樣想人家。”小隻皺鼻,一臉嫌惡的怒斥。

阿秀不以為然,繼續做著自己的推測。“小姐你是不懂,這南洲無數傳承世家,哪家不是為了能入住閻魔內門而爭得頭破血流?別說家族之間,就是一個族的血緣親戚,甚至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為了得到閻魔內門的資格甚至不惜血肉相殘。”她撅撅嘴,“這還算輕的了。”

小隻覺得難以置信,“為什麼?不就是一個門派的修習機會嗎?”想當初她進太清教可是非常輕鬆的。

“知道苗家的蟲蠱嗎?讓無數毒蟲相互吞噬,留下的那最後一個才叫‘蠱’。這可是當初閻魔門作為一個獨立門派,卻能與整個東靈抗恆的法寶。閻魔門下弟子無數,但內門的精英弟子隨便拿出去一個,都可以在中州過得風生水起了。”

阿秀望望被嚇傻的典小隻,忍不住拉著她嘆口氣:“我的小姐呀!要不是忌憚你覺醒了血脈,實力與大人不相上下,你早就被人下黑手了。”

小隻微張著口,短短的一天時間裡,她的三觀已被重新整理了無數次。阿秀還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