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分居了。”

張邁尋思:“他們卻來做什麼?按時間推測,他們當在來路上遇到過合舍裡他們才對,如果已經遇到,從合舍裡處曉得我們的厲害,應該不敢來犯才對,還是說合舍裡出賣了我們?”

經過謀落烏勒議和事情以後,張邁的警惕心又提高了許多,但想黑頭烏護雖也是草原勇悍之族,但武器裝備與部隊組織都不行,昨夜的攻戰雖是演戲,但過後張邁和楊定邦郭師庸等說起,都覺得就是真打黑頭烏護也不是唐軍的對手。

這時張邁又問赤丁:“南沼黑頭烏護的戰力、兵器,比你們北沼黑頭烏護如何?”

赤丁道:“差不多。我們兩部雖然分開,但彼此相隔不遠,逢族中大日子常在一起摔跤比武,通常是五勝五負。”

張邁心想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便派唐仁孝為正使者,赤丁為副使者,去問這批黑頭烏護來此何為。

唐仁孝領了命令,帶著赤丁徑馳到南沼黑頭烏護軍中,南沼黑頭烏護的人馬在十餘里外就停下不敢繼續前進了,聽說唐軍派使者來趕緊迎入,族長博拉蘇親自迎接,唐仁孝一瞥眼見合舍裡的次子室輝站在博拉蘇身邊,心中一動,也不下馬,就在馬上以馬鞭指著南沼黑頭烏護的旗幟問:“你們是南沼黑頭烏護?來這裡幹什麼?是要來救阿爾斯蘭的行宮麼?哼,那可來晚了,行宮我們特使已經一把火燒了,現在山上還在冒火呢!”

博拉蘇身子微俯,道:“我們是回紇屬族,見到狼煙理應來援,不過……尊使,這裡耳目眾多,能否到帳內一談?”那臉色怪異之極,似乎又有心討好唐仁孝,又不好說得太過直接。

唐仁孝看看他身邊室輝在向自己點頭示意,心想:“看他這模樣好像沒什麼惡意,我且進去瞧瞧。萬一有詐,最多我一個人陷在裡頭,我軍都已經準備好了,怕什麼!”

便下馬進帳。

那卻是黑頭烏護臨時搭建的一個帳篷,進去以後博拉蘇等的臉色登時變得熱切,便向唐仁孝行禮問好,唐仁孝和他們互相見過、互通姓名後,見他們是小族,也不跟他們客氣,就問:“你們邀我入帳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打仗,還是要做朋友?”

這番話既顯得直接,又是霸氣畢露,博拉蘇連連道:“回紇連正軍都叫唐軍打敗了,聽說連博格拉汗都鎩羽而歸,我們哪裡敢來捋大唐的虎鬚?”

唐仁孝笑了起來:“若是這樣那貴部此來是為了……”

博拉蘇討好地道:“昭山狼煙既起,我們望見總得來的,不然事後回紇人必然降罪。不過我們也絕無冒犯大唐的意思,這一層干係,還請尊使代為稟明張特使。”

唐仁孝笑道:“你們既然是來救援昭山,卻又不動手,究竟是要幹什麼,我可真是不明白了。難道是來走一圈就準備回去麼?”

不料博拉蘇竟道:“是的。”

唐仁孝更奇,但想這些小族為勢所逼,做這樣的無謂之事倒也可以理解,便說:“若是這樣,那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博拉蘇向室輝使了個眼色,室輝不得已上前,向唐仁孝一揖:“唐火長,博拉蘇叔叔這次來,也是心慕張特使的風采,雖然不敢公開揹回歸唐,但卻希望有機會能私下拜見一下張特使。”

心慕張邁的風采?恩,張特使確實風采非凡(唐仁孝如此認為),可這些胡族又說什麼不敢公開背棄回紇、轉投大唐,既然如此那便很難做朋友了,可這個博拉蘇偏偏又說什麼想拜見張邁,而且拜見還要“私下”,那就是秘密而不公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呢?”

唐仁孝前思後想,不得其解,便決定先回去稟明經過再請張邁定奪,道:“這件事情我得回去稟明張特使,然後才能定奪。不過你可先派兩個人隨我回去。”一點室輝:“室輝兄弟,你也跟我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