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全力援助,名為調停,實助安西。我能做到的便是這樣,還請張夫人體諒。”

田瀚地位太低,馬繼榮也就是讓田瀚傳話,說完之後就派人將他一路護送到了渠離,他自己卻仍然佯裝不知此事。

田瀚快馬加鞭,抵達渠離後一問當地守將,才知隊正已經去了高昌,並派了一名火長前往龜茲報知夫人,田瀚心想:“我是副隊正,隊正去高昌了,我當去龜茲。”

就往龜茲跑來,一路都是第二代汗血寶馬換騎,第二日黃昏就抵達龜茲,竟然趕上了先前出發的火長!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了,看看龜茲城門將關,高呼著:“緊急軍情!快快放行!”

龜茲東門的守城將也是新碎葉城的老軍,恰好認得他,便下令放他進去,田瀚一路直奔到大都護府邸,問道:“夫人呢?夫人呢?”

田瀚是郭汴、楊涿的同年,在龜茲時常穿堂入室,郭汾就當他是弟弟,但半個多月沒整理儀容,滿臉亂糟糟的鬍子,郭魯哥等誰認得他?慌忙擋住,田瀚叫道:“我是小瀚啊!夫人呢?夫人呢?唉,汾姐姐呢!”

便聽廳中郭汾叫道:“是小瀚嗎?”

她出了聲,郭魯哥等才放開了他,田瀚直衝了進去,望見郭汾便拜,叫道:“汾姐姐,大都護他……”

郭汾身體本來十分健康,因連產二女有些傷了元氣,一直沒調理得完全,這時臉頰仍然頗為瘦削,但反應仍然極快,一下子按住了田瀚的嘴,道:“到後面來。”

帶了他到內堂,才問:“什麼事情?”

田瀚叫道:“曹議金背信棄義,和甘州回紇勾結,將大都護圍困在了玉門關!”說著掏出那份加密信件的副本來正本卻在隊正處。

郭汾大吃一驚,接過加密信件卻看不懂,急忙派人去龜茲城內尋解密的文書,一邊問沙瓜那邊的詳情,聽到一半便忍不住怒斥曹議金不忠不義!

這時解密文書已經趕到,便按照先前的約定,將那加密信件重新排列,又變其平仄,然後才是原本,信中簡略敘述了玉門關的情況,最後則是張邁的命令,要留守五大臣將設法東進河西增援。

田瀚道:“在我們之前,大都護還派了五撥信使,但都是走高昌方向,也不知道到了沒。我到達渠離以後,知道隊正已經去了高昌,我便趕龜茲來了。”

郭汾摸了摸他的頭髮,柔聲道:“好孩子,好弟弟,你先去休息吧,事情我知道了,姐姐接下了,一定會救出大都護的。”

讓郭魯哥家的將田瀚安排在廂房,自己卻按耐不住心急如焚,恰巧長女啼哭她也分不開神去照顧,只是想著丈夫的安危。因尋思:“龜茲如今已成腹地,諸重臣大將都在高昌,剩下的都尉、校尉,不足與謀,只有安叔叔能商量!”

便急派人去請安守敬。安守敬管轄著龜茲、焉耆、溫宿的軍務與治安,從銀山大寨到蔚頭所有駐軍都聽他指揮,他平日也時常外出巡視,這時恰好在烏壘州,兩日之後才趕了回來,這時高昌那邊已有訊息傳到他手中,原來在田瀚之前,已有一夥假扮成走私商旅的秘使抵達赤亭關,郭師庸知悉後馬上將這個訊息轉給他的老戰友,因此安守敬在路上已有了腹稿,見著郭汾之後先安慰了一番,才道:“大都護如今在玉門關,聽田瀚的描述,近有關城可以依託,後有草原可以進退,短期之內應該還有緩衝的餘裕,夫人倒也不用太過擔心。眼下我們最怕的,卻還是北庭回紇趁機來襲。”

“北庭回紇?”

“不錯。”安守敬道:“毗伽雖然被大都護擊敗,但只是失地,軍隊主力沒有潰散,他們是遊牧之眾,不像我漢家一般重土慎遷,暫時失去土地對他們的打擊較小。若是大都護還在高昌,我們也不怕他們來犯,但現在大都護被隔絕在河西,若是毗伽得到訊息趁機來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