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幾個大錢?

“七八年了?”

楊蘊秋搖搖頭,“這泥土最近才被翻動過,絕不會超過一個月。”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

阿紅更是忽然覺得寒氣撲面而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想了想,楊蘊秋扭頭問那裡正:“能不能挖開看一看,說不定能夠找到阿芬姑娘失蹤的一些線索。”

周大和阿福愣愣抬頭,盯著那墳頭,大冷的天,額頭上的汗珠子滾滾而落。

里正卻拼命搖頭:“那可不行,私自挖墳可是大罪。”

楊蘊秋還沒說話,周大已經撲通一聲跪下,砰砰砰,一口氣結結實實磕了七八個頭,磕得腦門一片青色。

阿福也跪下跟著磕,一邊磕一邊哭道:“里正,您就可憐可憐我老父親,他這麼大把年紀,還丟了女兒,要是真找不著阿芬,我們爺倆以後的曰子都沒法過了。”

他哀哀哭求,看那模樣,當真是疼愛妹妹疼到骨子裡去。

里正也為難,嘆氣道:“哎呦喂,你們倆別這樣,趕緊起來,不是我不懂人情世故,實在是這事兒不能私下做,若是讓官府查到,是要下獄的,再說,你們也沒法子拿出什麼證據來,你們沒有證據,怎麼能挖墳?這不是想曝屍?”

周大怔怔地無語。

里正說的實在有道理,楊蘊秋本身不大在乎這些,他又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可土生土長的土著們,誰也說不出挖開別人家的墳墓沒事兒的話。

“周大,你要真心存疑慮,不如去縣衙請縣令批准,反正私下裡不能隨便亂來。”

這種事情,連高家也幫不上忙,高家就算勢大,也只是平頭百姓罷了。

楊蘊秋又叮囑了周家二人幾句,讓他們別輕舉妄動,最近一段兒時間照常每曰拿著畫像找阿芬就是,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周大顯然是對這位楊公子頗有幾分信任,也就答應了。

天色越來越暗。

大傢伙總不能一直戳在墳地,楊蘊秋無奈,只能和阿紅回去,里正派了兩個村子裡的壯小夥送周家父子回家,也是監視之意。

他要是不知道對方想私自挖墳,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知道,總不能置之不理,否則真出了事,他脫不了干係。

周家父子也不是那等不講理的,到底一步三回頭,跟著人下了山。

楊蘊秋下了山,叫住跟著看了一回熱鬧的小乞兒,抓了一塊兒銀餅子給他,壓低聲音道:“你替我傳傳訊息,就說有很多人在後山的墳地撞鬼,告到縣衙去,縣令已經答應要把那片墳地重新修整,將一些孤寡老人的棺木起出來,重新找一塊兒風水寶地安葬。”

又把阿紅叫過來道:“你幫我找幾個人,盯著那個趙氏的墳地,還有,替我封一封嘴縣衙那些差人的嘴,若是有人探問關於後山墳地的訊息,只要別否認即可,有什麼人探問,都記下來,說不定有用。”

阿紅答應了聲,就乖乖去了,楊蘊秋這才覺得心裡安穩一些。

不到三天。

阿紅蹦蹦跳跳,一臉激動地進門,抓住正在讀書的楊蘊秋就道:“公子果然神機妙算,確實有人打聽墳地的事兒,那人在城東開了一家豆腐店,頗有些錢財,姓嚴,叫嚴文舉,我們是不是?”

楊蘊秋笑了笑,叮囑他們讓後山的人小心戒備。

當天晚上,楊蘊秋才躺下沒睡多一會兒,就又讓阿紅給叫了起來,只是這次阿紅一臉的羞愧。

“公子,我,我……”

楊蘊秋點了燈,見小姑娘咬著牙,臉色難看至極,嘆了口氣,低聲道:“別急,是不是出了差錯?”

阿紅的臉上帶著幾分薄怒:“我讓高家幾個家丁去盯著墳地,正好堵住了嚴文舉那小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