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還端了一碗燕窩粥,催著杜若錦喝了後,才說道,“二少奶奶,剛才大夫人吩咐綠意端來燕窩粥,還讓綠意帶句話,讓二少奶奶儘快去桑府,去把二少爺給找回來。”

杜若錦起身吩咐綠意去備馬車,兩人坐上馬車,卻聽杜若錦吩咐車伕,“去錦親王府。”

綠意麵上一驚,看杜若錦毫無表情顯露,終究是沒有再問什麼。

錦親王府內,恰巧錦親王從宮裡回來,知道杜若錦來府上,也不奇怪,將其迎之書房,命人奉上茶果,避退了眾侍從,才正色問道,“告訴本王,你們昨夜在妙真寺究竟是如何?”

杜若錦覺得手腳發涼,接過錦親王遞過來的熱茶,握在手裡才知曉了什麼是溫度,緩緩將昨夜的經歷說了一遍,許久才意識到,自己獨獨忽略了一點,就是沒有將與高紙渲相見的事說出來。

錦親王聽完杜若錦的話,特別是關於水凝煙與清遠主持的對話的那一段,眉頭緊蹙,說道,“水將軍之女,竟然也牽扯了進來,事情看來不是本王想的那般簡單……”

杜若錦手裡握著熱茶,仍舊覺得冷,錦親王看她有些瑟縮,隨即扔過來書房備著的薄被,杜若錦將薄被護在身上,說道,“王爺不是與清遠主持有很深的淵源嗎?否則,怎麼會經常上山與其對弈呢?”

錦親王眉峰一挑,說道,“如果要說本王與其有淵源,也未嘗不是。如果本王要說,本王這身武藝,本是清遠主持所教,你信嗎?”

杜若錦輕抿了一口茶,似是心知肚明一般,說道,“有何不信的?如果王爺有一天,突然失憶,雖有功力,卻忘記了招式,自然需要從頭學習武藝,經常去妙真寺,既掩人耳目不至於引人懷疑,又能避開王府家事,豈不是一舉兩得?”

錦親王輕笑一聲,明知杜若錦話裡深意,卻不接話,只是另起話題,說道,“清遠主持那邊,本王自會去打點,不叫他們再來尋你們的麻煩。只不過,還有一件事,本王怕是無能為力了……”

杜若錦心裡一驚,不由得緊緊牽動了起來,說道,“你是說桑菱一事?”

“你打算怎麼做?”

杜若錦苦笑,說道,“王爺覺得若錦該如何做?”

……

兩人沉默了許久,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或者此時,對於桑菱來說,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安慰也罷,歉意也罷,都抵不了斷臂之痛。

半個時辰後,錦親王帶著杜若錦來到了桑府,下馬車時,杜若錦遲疑了下,錦親王說道,“怎麼?你還是怕?”

杜若錦苦笑說道,“堂堂王爺勸了我這麼久,即便我真的怕,又如何呢?”

這時,桑菱之父滿含熱淚將錦親王迎進府內敘話,錦親王並未亮明杜若錦的身份,杜若錦得以帶著綠意在桑府隨意轉轉,卻很意外也在情理之中的,在桑菱房門前撞見了桑睿。

桑睿看見杜若錦時,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說道,“怎麼?你是想通了?”說完,看了杜若錦身後的綠意一眼,綠意扭過頭沒有理會他,手卻不停絞著衣角,看起來內心也不甚平靜。

“我是想看看桑菱……”杜若錦問道。

桑睿臉上怒氣更甚,說道,“你到底是來看我妹妹的?還是來找自己相公的?”說完,一把推開桑菱的房門,說道,“好,我叫你看……”說罷,便將杜若錦推了進去,綠意緊忙扶了一把,杜若錦才不至於跌倒。

“二少奶奶,你沒事吧?”綠意怒瞪桑睿,桑睿卻似無辜,扭過頭去也有些負氣。

杜若錦走近桑菱的房間,看見高墨言坐在桑菱的床側的椅子上,桑菱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棉被外露出一截的左側衣袖裡空空如也,杜若錦眼睛裡有些潮溼,上前咬唇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高墨言走過來,將杜若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