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選中它。”我哼了一聲,“若是普普通通的貨色,謀事不密,三下兩下就被星靈議會給滅了,那才叫笑話呢。”

“說到底,還是締造者的責任。那個叫御千代的娘們太軟了,調教出來的星靈也軟塌塌的,就像一條鈍牙的破狗,偏偏還不夠忠誠。”迪亞波羅嗤笑著,同時奉上了富有蟲群風味的拙劣馬屁,“還是尊王威武霸氣,只有兇殘到沒有人性的您,才能調教出如此兇殘的蟲群!”

……也許在這一群二貨蟲子的認知中,“兇殘到沒有人性”是對一個人的最高褒揚吧。

迪亞波羅見我不言不語,又主動問道:“尊王,我還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呢?很明顯你對那個叫御千代的雌性抱有非同一般的想法,既然如此,我們給您搶過來就是了,順手把那什麼星靈一道滅了,說實話它們那花架子也就看起來好看一些,一坨坨屎黃色的東西中看不中用……”

天生極富攻擊欲·望的蟲群在遇到星靈的第一刻就將其作為了最高假想敵,滿肚子壞水無窮精力無從釋放的腦蟲們開始了新一輪的沙盤大推演,位於海底裂縫的蟲巢從未停止過對鄰家星靈基地的刺探和偵察,再加上澤拉圖提供的情報資料,估計腦蟲們的腦海中已經羅列出了大量對星靈作戰的作戰計劃和戰術準備,而從迪亞波羅信誓旦旦的語氣來看,它們說不定真的有了必勝的把握……但是我壓根不想打這場仗。

“知道嗎?迪亞波羅,其實我很羨慕御千代的。她又有母性又有愛心,本身是個美人,人緣好,又樂於助人,這些日子我無論面對面跟人交流,還是在網路上隨意閒逛,談到她時,幾乎所有知道她的人都給予了很高的評價。”我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眯起了眼睛,出神地望著天空,“我時常在想,如果小時候沒有遇到鍵那件事情,沒有遇到那位金髮的大姐姐,沒有遇到那些改變了人生軌跡的事情,如果我的性格沒有變得極端激進,而是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只是有點聰明的男孩兒一樣,普普通通地長大,不去管那些不關我事的事情,不會去做那些得罪人的事情,那樣的我,會不會過得更幸福一點呢?”

“可惜已經發生的人生沒有如果,可惜無悔的人生不需要遺憾。”我看著自己的手,上面沾染了很多血,人類的,非人的,該死的,不該死的,“我就是現在的我,這是我做出的選擇所導致的必然結果,不需要後悔,但是不後悔不代表我不想做夢。”

“御千代就是我的一個夢,一個善良的傢伙,一個出眾的人,一個近乎於完美的女性,這樣的人不應該因自己的善良而死,我想讓她就這麼活下去,看著她我高興。”我握了握拳頭,淡淡道,“就當是維護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吧……哼。”

我側頭看著迪亞波羅,它們是最好的傾訴物件,既懂得思考,嘴巴也很嚴實,不用擔心四處漏風,只是今天的腦蟲似乎有些苦悶,不斷用爪子撓著腦袋。

“怎麼,聽老子講話很煩嗎?”我坐起身來,語氣不善。

“不是,只是覺得有些無奈罷了。從我們出生開始,您隔三差五就找我們說些事情,我們確實感到很榮幸就是了,但是……給您舉個例子吧,要是您弟弟整天找您做人生商談,商談的內容卻是‘一加一等於幾呢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太可怕了’之類的話,您會不會覺得有些……奇怪呢?”它小心地挑了一個詞。

“你的意思是,我的煩惱很白痴?”我冷眼瞟過去。

“雖不中,亦不遠矣。”它翻了個白眼,大大咧咧道,“事情的根源很簡單,您之所以有這些煩惱,主要原因就是缺配偶,要是開一個大後·宮,幾十個玩具輪番上,艹都艹不過來,您估計也就沒這麼多屁話了——換句話說,您這純粹就是閒的。”

臥槽,原來被吐槽真的能夠喚起一個人的殺心!我想殺蟲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