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難不成你以為奴家會吃了你嗎?”

稍頓了頓,沈雁繼續道:“方才奴家說的小相公可認同?若是小相公嫌奴家拿的多了,奴家還能再讓一成的利。”

謝慎連連擺手道:“五五分成就挺好,只是。。。。。。”

見謝慎欲言又止,沈雁皺眉道:“只是什麼?”

謝慎嘆息一聲道:“小生也有小生的難處,若是餘姚的茶鋪一夜間都變成謝家的,寧員外那裡我怕會交代不過去。”

少年將他和寧員外合作的始末又跟沈娘子複述了一遍,當然略過了一些細節。

沈娘子聽得頻頻點頭,猶豫道:“若真如謝小相公說的,確實有些難辦。這錢塘龍井毫無疑問是浙茶中的魁首,小相公是擔心餘姚仙茗起勢太猛被這寧員外察覺忌憚吧。”

謝慎朗聲道:“小生正是擔心這一點,畢竟餘姚仙茗能夠出名和寧員外的幫扶分不開。小生不想寧員外對小生產生什麼誤會。”

沈雁則是心中呵了一聲,擔心寧員外誤會?

若是這謝小相公真的不覬覦浙茶魁首的位置,剛剛就會斷然拒絕了。

不過這也算是讀書人的通病,面皮薄不禁說。

沈雁沒有點破,淡淡道:“這也好辦,大不了奴家不掛謝家茶鋪的牌匾,但茶源還是從小相公那裡拿,分成依然照舊。”

饒是謝慎博觀古今,也不得不為沈娘子的這個建議叫好。

“如此甚好,只是沈娘子那裡恐怕就要吃一些虧了。”

餘姚仙茗的爆紅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謝慎在杭州雅集上的發揮,故而餘姚仙茗只有在沾上謝家兩個字時才會更加值錢。假使賣的不是謝家出的餘姚仙茗,就彷彿不正宗一般。

“這個也好辦,反正是一批茶,奴家壓低些價格便是。”

這倒是個不得已的辦法,不過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好在餘姚仙茗現在溢價很大,即便稍稍壓低些價格還是很有的賺的。

“只是有一事奴家要提醒謝小相公,那個寧員外你可得提防著些。奴家在杭州時也曾對他的所作所為有所耳聞,這位可不是善主。”

謝慎心中一沉。

沈娘子在杭州勾欄場多年,迎來送往也算是見識頗廣。

沈娘子給出一個人的評價肯定是相對公正的。

只是現在謝慎已經跟寧員外有了合作,總不能立刻反悔吧。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多提防著一些了。

“沈娘子今後便打算在餘姚定居了嗎?除了茶葉生意可還有別的打算?”

謝慎對沈雁有些好奇,便隨口問道。

其實以沈娘子的身家,即便把錢放出去吃利也能過得很滋潤,完全沒必要投錢經商。

她這麼做只能證明她不甘寂寞,或者說不甘於被人遺忘。

畢竟花魁是萬眾矚目的,猛然間從神壇跌落,那種滋味自然不好受。

經商如果能夠大獲成功,總歸能彌補這種失落感。

沈娘子乃一介女流之輩,本身就有諸多限制,似乎也只有經商一路可走了。

“打算?奴家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麼打算呢,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說到這,沈雁眼神中閃過一絲悵惘。

歌妓花魁風光時無數豪門子弟爭相為其一擲千金,可一旦年老色衰,便是無人問津的下場。

沈娘子是有先見之明,提前替自己贖身跳出了這個火坑,但其實她的命運並沒有什麼本質改變。

眼下沈娘子除了銀錢,也是卻無一物了。

“莫非小相公願意和奴家攜手並進嗎?”

沈娘子又湊過身來,身上的香氣嗆的謝慎險些咳嗽。

少年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