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一直在這等著。

“哦?”

陳方微有些詫異,問道:“餘江的修為不是才突破煉體六重沒些天嗎?”

豐浩臉上湧現怒色,道:“聽說他服用了破氣丹。”

聞言,陳方點了點頭,如此就說得通了,煉體境服用破氣丹無條件提升一重修為。看來餘家為了餘江這個天才,是下了血本。

當下笑道:“豐浩,多謝了。”

左小勝急道:“你還笑得出來,餘江那傢伙心狠手辣,加上挑戰臺上生死不究的規矩,他還會讓你活命嗎?按這麼算,你在這個世間的時間只有半天了啊!也就是說你我兄弟只能再喝半天酒了啊!”

陳方盯著他看了一會,知道他是真心擔心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勝,不必擔心,生死各有天命。他餘江若是活夠了,即便他是天元境強者,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面前,那也得死。這就是命,懂麼?”

聽他這麼一說,左小勝整個人一下子就焉了,無力道:“那就是說你的命到頭了,唉,這可如何是好,你死了,我不得一個人孤零零地被他們欺負啊!”

至今他還記得新生入學那天,他被羅建幾人暴揍的情景。

陳方哈哈一笑,摟過左小勝的肩膀,道:“既然只有半天時間,那咱喝酒去!”

兩人都是一陣無奈。

在出學院的路上,凡是見到他的人,都是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餘江跟陳方挑戰臺上生死一戰的事,看到沒有,那一頭深邃黑髮的,就是那個陳方了。”

“那小子怎麼就得罪餘江了?餘江可是皇衛軍餘統領的獨兒子,將來要掌管皇衛軍的大人物啊,誰不知道他?竟還敢招惹他?挑戰臺上不究生死,以餘江的手段不是想打死他還想幹嘛?我記得前些天就有一個不識時務的小子,得罪了餘江,結果在挑戰臺上就被餘江打死了!過後他父母找到學院來,要討個說法,但能有個屁用?誰敢在天武學院鬧事?而且學員間發起挑戰,另一方是有權拒絕的,誰叫那小子要接受對不?最後聽說私底下又鬧到餘江家裡,被皇衛軍的人暴打一頓,屍體丟到山裡喂狼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陳方原也是個天才,而且一直壓過餘江一頭,十五歲就達到煉體五重!後遭遇意外修為倒退,此生難以寸進,餘江這是趁機抹殺強敵,或者是為了所謂的自尊而報復!”

“唉,又是一個倔強的小子,我倒是欣賞這些人,即便是死也要捍衛自己的尊嚴!”

“尊嚴?尊嚴算什麼東西?男子漢大丈夫,自當能屈能伸,必要時別人拉堆大便你都得吃下去,只有堅強的活著,才是真英雄!”

“算了算了,我等不必在此多做爭論,毫無意義,不過是看一場好戲罷了。”

“你們倒可以看好戲,但我能當作看好戲嗎?我憂心啊!”

“你憂心什麼?你不是一直都愛看好戲的嗎?”

“你們看那小子長得多俊,說明什麼?說明上天是嫉妒帥哥的!我覺得危險正在一步步向我逼來,很有可能下一個就輪到我了,這讓我如何不憂心?”

“……”

白雲酒樓。

豐浩端起杯子,輕嘆道:“陳方,咱也算不打不相識。”

陳方微微一笑,端起杯子碰了一下,讚賞道:“豐浩,你好樣的。”

這麼一來,豐浩等於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上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在眾人都以為自己處於弱勢的時候,豐浩能主動找上門,並願意一起坐在這裡喝酒,已經能夠證明他的立場。

而這也能夠說明,此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是條漢子,也是可交之人。

酒過三巡,左小勝顯然很激動,醉醺醺道:“陳方兄,明兒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