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隨意指了指圍牆:“跳出去買的。”隨後他來了興致:“你剛才說十瓶八瓶都沒問題是嗎?有點意思!你能喝到什麼程度?”

黎語蒖伸出一根手指,認真說:“一直喝。”

大鬍子噴了一下:“沒醉過?”

黎語蒖點點頭:“沒醉過。”

“你才這麼大點,估計也沒正經喝過酒。”大鬍子堅持質疑。

“我媽去世的時候,我一直喝一直喝想喝醉了好好睡一下,可就是醉不倒,煩死我了。”

大鬍子看著黎語蒖,半天沒說話。

半晌後,他才說:“你這丫頭夠神的,力氣大又能喝酒。”

黎語蒖直接用牙起開啤酒大灌了一口。

然後她嗤了一聲:“我可一點都不覺得神,別人好歹有酒後亂性的機會,藉著點酒勁對意中人撲一撲摸摸小手什麼的,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沒準還能生米煮成熟飯。到我這,呵呵,就算有人想亂我或者我想亂別人,還沒等把我灌倒那人自己就先趴下了,還提什麼酒後亂性,這種美好機會它根本跟我無緣。”黎語蒖想起大學迎新會時,她和秦白樺一起喝酒的情形,心裡頓時堵堵的。那時她暗搓搓地想過給他們倆之間製造個酒後亂一亂的機會的,結果沒控制好,秦白樺倒了她還堅挺著,最後還是她把秦白樺扛回學校去的。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就心酸肝疼牙抽筋。

她在這邊真切地鬱悶著,鬍子大哥在那邊卻笑得差點翻過去。

黎語蒖看著他搖擺得貼近跌倒的臨界點又不肯倒,覺得有點鬧心,想了想,伸出手指幫了他一下。

她捅了捅他。

以她的力氣……

鬍子大哥二話不說四腳朝天栽下了石凳,啤酒灑了一地。

這回輪到黎語蒖笑。可她笑著笑著,忽然覺得腳腕的地方纏上來一道甩脫不開的力氣,那股力氣猛地扯著她,把她也拽得朝地上摔了下去。為了護住啤酒不灑,黎語蒖也是拼了,實實成成地摔了個狗啃屎。

黎語蒖爬起來,連連呸呸地吐著不小心吃進嘴裡的草。

大鬍子在一旁笑得直打滾。

黎語蒖看著他笑得那個樣子,實在覺得礙眼,乾脆拔了一把草湊過去找準機會塞進那張哈哈大笑的血盆大口裡。

大鬍子立刻坐起來呸呸呸,再也顧不上笑了。

黎語蒖親切地告訴他:“你最開始問我什麼來著?吃啥長大的是吧?我就是吃這個長大的!強身健體你也多吃點!”

大鬍子吐乾淨了草,憋了兩秒鐘,又忍不住笑起來:“這麼無趣的院子裡怎麼會有你這麼有趣的丫頭!”

黎語蒖有樣學樣:“進來這麼無趣的院子是需要請柬的,怎麼會有你這樣看著不像有請柬的人進來?”

大鬍子從褲子口袋裡一掏,掏出一張已經被折得皺皺巴巴的請柬:“我可是被這家主人親自邀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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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屋裡,黎語萱環視過所有來賓後,有點不開心了。

她並沒有看到她的徐哥哥。她跑去問葉傾顏徐哥哥來了嗎人在哪裡,葉傾顏安頓好她,自己去問了黎志。

黎志說:“來了啊,我剛剛還看到了。”

葉傾顏有點驚奇:“居然真來了,依他的性格,我以為他不會來。”

黎志說:“我去送請柬的時候也以為他不會來。那孩子,依然那麼標新立異,留了一臉的鬍子,我和他說你跟我們家大女兒也算有的一拼了,她無緣無故戴個反光的大眼鏡,讓人看不清上半邊的臉,你無緣無故留了一臉鬍子,讓人看不清下半邊的臉。他聽我這麼一說就笑起來,又聊了一會就收了請柬。”

葉傾顏也聽得笑起來:“說起來他們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