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中撿起一枚如意捲雲紋的玉佩,拿出絲帕擦了擦,戀愛的放在手中摩挲著

“父王的意思”

七夜有一瞬間的仲怔

“君上有令,大皇子殿下需跟隨護法閆洛學習料理各類事務,為期一個月,若敢不從,貶為庶民”

閆洛看著手心種溫潤的玉佩,如同看著心愛之人似得,目光如水,清澈的仿似天空中明亮的星辰。

七夜低了頭不再說話。

閆洛也不回頭看他,拿了玉佩徑直走了。

“帶大皇子去偏殿休息”

“是”

有四人魚貫而入,兩人收拾了地上雜物,歸類整齊,損壞的便拿去丟了,兩人徑自走向七夜,有一人彎腰背對著他,另一人攙扶著七夜起身,負在彎腰那人背上,便背了他出了閆洛的房間。

此時外面是青天白日,九為見光,七夜眼睛有些刺痛,他閉上眼睛,緩了緩才又張開。

“你們護法的房間不是在前面嗎?”

“回殿下,護法有二十四處住所,依四時節氣不同而替換”

“……”

七夜心想這陰陽人也忒矯情了些,一個人住二十四個房間,自己才不過住一個寢殿而已,他竟你自己派頭還大了,這是要易主嗎?

他心裡結了個疙瘩。

二人將七夜送至偏殿一個很大的房間內,這個房間和所有宮殿佈置的如出一轍,不過他看著卻舒服了許多。

二人說有事只管喚一聲,他們就在殿外侯著就出去了。

七夜見二人出去,從衣襟裡面拉出一根紅繩,又拽了拽,紅線一端帶了跟手指長短的翠綠翠綠的短笛出來,說是短笛,其實和口哨差不多大。

七夜拿起來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那聲音……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聽的讓人心裡發麻,渾身上下像被螞蟻啃噬一般,門口兩人受不了這聲音紛紛站離偏殿遠了十來步。

七夜見狀換了一下調子,忽高忽低,吹了幾聲,有一黑衣人翻窗而入。恭敬的垂手附立在七夜床邊。

“上前一步,附耳過來”

七夜看了面前的黑衣人一眼才說道

黑衣人得令,上前一步,腰又彎了一些,垂頭在七夜面前。

七夜抬起一隻手擋在他耳朵旁邊,也遮住了自己的口型。

沒人知道他說了什麼,只知道黑衣人聽了身體一僵,隨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快速的翻窗而出,就如同他來時悄無聲息一樣,離開也未有任何動靜,就像從未有人來過一樣。

七夜理了理衣襟高聲喚了外面的兩人進來

“你二人同閆洛說本殿下要見他,現在”

二人領命而去,殿外一個人都沒有,看似根本無所謂他跑不跑似得,其實不然,殿外據他所知就有不下二十處地方是可以藏匿人的。誰知道這些地方有多少人呢,現在就算自己能動,出去了也是被圍捕然後抓回來罷了,他不做那麼傻的事情,丟人顯眼不算還讓人覺得自己智商低,不如以靜制動,自己在這裡一樣掌握全域性。

不過閆洛覺得困住了自己就可以扭轉乾坤,便由他去,貓兒捕捉獵物,從來不會立刻弄死的,總要玩弄玩弄才有意思。

要打敗一個人就要讓他絕望,哪怕是父王的人,自己繼位也必須除了他們兩兄妹才行。

那二人回來的極快,後來跟著的閆洛大步流星的衝進來

“什麼事?”

“呦什麼時候大護法對於我這個無權的大皇子這麼重視了,隨傳隨到呢?”

七夜揶揄的諷刺著

“微臣還有要是,如殿下沒事交代,便先退下了”

說著閆洛不等七夜回答,已經急匆匆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