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界,太元峰之巔萬巒疊嶂,落日早就回避了開來,像是懼怕什麼一樣。

在這個被稱為最接近瀕臨絕域的地方,殘暉如血。天啼鳥的的叫聲在太元峰的半山腰下回響,卻怎麼也到不了這山峰的峰頂,偶爾傳出去久久,不時的有迴響從天際蕩來,肅殺,寒冷。。。。。。

在這山巔上的一塊巨石旁,一箇中年人面對萬丈懸空,盤腿而坐。他一身黑衣,狂發一直垂疊到腰際,雖然看不清面容,不過一雙血紅的雙眼透過發隙透射出縷縷刺人骨髓的寒光,給這個蒼涼的角落增添了幾抹悲壯的色彩。

在他的身後,血流千里,透土百尺,有敵人的,當然也有中年人自己的。這裡幾個時辰前還跟往常一樣的平靜。不過現在,已經是一片屠戮的戰場。殺戮,是強者對弱者的唯一對話。是修煉界唯一的主題。

中年人輕咳了幾聲,睥睨周圍的屍體,不!,應該叫肉灰才對,他們早已神魂俱滅,爆體而亡!

“哼,難道天斯派來的人就這麼點手段了嗎?呵呵,真是不堪一擊!”,待老夫用血輪之眼將剛才所殺之人的元靈煉化,應該可以大補一下了,哈哈哈。”中年人自言自語,一開始劇烈疼痛的胸口有些搖晃,不過在片刻的喘息之後,稍微的有些緩解中年人雙手平放合掌,開始運動功法,只見他掌中一輪血紅的赤瞳猛然睜開,像怒睜的魔鬼的眼睛一樣。赤瞳中產生一股巨大無比的吞噬之力,如旋流般盤旋而出,將身後的血肉吸噬一空,。

中年人的臉上浮現出些許喜色,看來羽化級別的強者血肉,也不失為上好的補品啊!

血肉在血輪之眼中被慢慢煉化,生出一股股海量的元流,直竄中年人的奇經八脈之中,彷彿萬川歸海,中年人的臉上開始有了一絲絲的血色。

。。。。。

“你好像不是很聽話啊,連天斯大人派來的人你都敢殺,看來你是不打算活著回去了。”

不知什麼時候,中年人的背後已經立著兩個年紀相仿的人,他們足未沾寸土,懸在空中。其中一個一身白色道袍,衣袂飄飄,傲然而立,好似什麼都不放在眼中,在他腳下,山巒皆如泥丸。另外一人,頭戴紫冠,身穿紫衣,手中一個紫色的盒子,流光溢閃,如納萬物,彷彿全宙宇的星辰都裝在了裡面。

“看不出來,他還有點本事,紫衣人對白衣道者說:“這老傢伙居然能殺這麼多天斯大人的手下,真是低估了他的實力!”

“不錯,”剛才說話的白衣人道:“天斯大人早就該讓我們來了,什麼羽化強者,飯桶而已!”

“哈哈哈哈”中年人狂笑起來:“怎麼,天斯手下沒有人能奈何得了老夫了嗎?終於輪到你們了。”

“死到臨頭了還能笑得這麼狂妄,不愧是一代魔聖楚狂天,”白衣人眼光微煦:不過今天你只能笑到這裡了。

中年人收起笑聲,頭也不回的道:原來是聖元境高手,果然是後生可畏啊,如此的修為,連老夫都羨慕你們的緊吶,殺了你們連我都捨不得。

“別太自信了,就算你是魔聖又如何?你先被天斯大人打成重傷,遁逃至此,又勉強殺死數十個羽化強者,現在的你,不過是強弩之末。識相點交出東西,隨我們回去覆命,說不定天斯大人還會饒你一條性命,不然,只怕你今日身死道消,神魂俱滅!”

“哈哈哈哈,好一個身死道消,神魂俱滅。楚狂天雙手負背,緩緩站起來,尊者之風凌然,天穹失色:“若不是天斯小兒借得無上天書,別說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就算那天斯匹夫親自來了又如何?我楚狂天的東西,豈是能讓人隨便拿走的?”

“坤風,少跟他廢話,今天他拿也拿,不拿也得拿!”紫冠人對白衣人說“好,紫天”白衣人說:今日你我聯手,終於可以和這老魔頭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