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母站起身,走到李軒跟前,手輕撫著傷口問,“疼嗎?”

李軒搖了搖頭,“不疼的,娘。”

李母的臉上瞬間怒色盡顯,“趙銘這個挨千刀的!縣衙最後是怎麼判的?”

“他們各罰了五十大板,趙銘還賠償了我們六百兩銀子。”李軒如實答道,“剛才在門口,我給了村長三百兩銀子,讓他分發給村民們,剩下的三百兩在這裡。”

李軒將銀包遞給了李母,繼續說道,“娘,這三百兩中有一百兩是趙銘的母親特意給悅兒的。”

說完便仔細觀察著李母的臉色。

李母聞言果然十分吃驚,“給悅兒的?為什麼?”

李軒看了一眼安悅,後者解釋道,“娘,不瞞您說,日前趙銘向媳婦提過親,不過當時爹孃和媳婦都嚴詞拒絕了,誰知他竟然起了搶親的歹心,攪壞了咱家的喜事,許是趙銘的母親心生愧疚,才多給了咱們一百兩銀子。”

李母掂著手裡沉甸甸的銀子,又抬頭瞧了李軒和安悅好半晌,方才點頭道,“既如此,今日之事就掀過去吧。你們回屋歇息吧!”

“是。”

夫婦二人長呼一口氣,一起回了新房。

待他們關上門,李母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可是三百兩銀子啊!

這輩子她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銀子!

“如此看來,今日之事還是因禍得福了?”李母自言自語道,“只是,給村裡人三百兩銀子是不是太多了些?”

罷了罷了,給了就給了吧!

今日若是沒有他們,軒兒怕是會被趙銘打死,用三百兩銀子換軒兒一條命,也值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李母便去了最近的寺廟祈福,希望以後的日子平安順遂,同時又重新占卜了一個良辰吉日,再熱熱鬧鬧地辦一場婚事。

李母親自將安悅連同嫁妝和五十兩銀子送到了粟林村安家,同時還告知了安父安母嫁娶的吉日。

安父安母雖在村裡,但也是聽說了趙銘搶親之事,他們本以為李母會嫌棄自己的女兒晦氣,沒想到她不但不嫌棄,反而又重新選定了好日子來迎娶自己的女兒。

這種結果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再加上趙銘母親賠償的六百兩銀子,女兒安悅嫁過去之後終於不用受苦了,他們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到了那一日,李軒依舊是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安家迎親。

安父安母將之前陪送的嫁妝連同李母送來的五十兩銀子一併讓安悅帶走了。

回去的路上自是平安無事,再也沒有人來搶親。

村民們因為之前搶親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分了一些銀子,他們對李家的婚事都十分上心。

李家終於辦了一場熱鬧非常、喜慶無比的婚事。

只是熱鬧是他們的,悲傷卻是躺在床上哀嚎的趙銘的。

且說自從趙銘被打了五十大板,便一直躺在床上養傷,趙母看著屁股開花的兒子雖是心疼不已,可卻也狠下心來日日責罵於他。

大夫給開了藥膏,趙母也不讓丫鬟給塗,而是自己上手,可每次趙母一塗藥膏,趙銘便疼得大聲哀嚎,聲音聽起來甚是悽慘。

“娘,您能不能輕點!”

“不能!”趙母咬著牙拒絕了他,“不讓你嚐嚐疼痛的滋味兒,以後你還是改不了!”

塗完還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趙銘疼得眼淚都飈出來了,“娘,兒子改了!兒子以後再也不敢做這種事了!”

“那你還逛青樓妓館嗎?”

趙銘聽言卻是有些猶豫,“娘,這個好像不犯法吧?”

“你!”趙母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