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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

芍藥命人將他們帶進了一處牢房，三個影衛被帶走了，而九方夢和離軒被單獨關在了一起。關他們的那處牢房很特殊，是在地面挖出來的大坑，上面有鐵檻封著。

離軒剛剛進去就皺起了眉頭，這牢房裡非常潮溼，這樣的牢房他很熟悉。押著他和九方夢進牢房的人將地上的一條鐵鏈的兩端分別鎖在他和九方夢的腳腕上。而這條鐵鏈是從地上一個極牢固的鐵環中穿過的，鐵鏈可以在鐵環中活動，兩邊的長短可以隨意控制，離軒這端若是拉長，那九方夢那端也就變短了。

離軒抬起頭，看著出現在牢房上頭的侯景，冷冷問，“侯總督，你這樣什麼意思？”

“離將軍，你知道這裡是處什麼牢房麼？”侯景笑問道。

“水牢。”離軒冷冷回答，這特殊的形制，還有這牢房裡的潮溼，他一進來就知道了。

“不錯，”侯景沉聲笑道，“離將軍，你和九姑娘腳腕上的鐵鏈是可以活動的，想必你們已經發現了吧？可惜這條鐵鏈整條的長度也只夠一個人從牢底夠到牢頂的鐵檻而已，所以，若是等水牢裡放水進去，淹沒整個牢房時，你們兩個人就只能活下來一個。”

☆、第五百九十九章　江城詭局（二十五）

侯景帶著幾分惡意地看著離軒笑道，“嘖嘖，離將軍，你說你和九姑娘誰會活下來？”

“怎麼？侯總督還沒有拿到你想要的東西麼？”九方夢看著侯景笑，她中了藥物，光是站著就用盡了她全部力氣。

可是她的姿態卻始終挺拔，彷彿不會被任何事物摧折一般。“否則，又何必要這樣折磨我們，怕是想要用我們來威脅莫大人吧？”

“是啊，”侯景收起臉上的笑，目光冷冷地看著九方夢和離軒，“所以，我們來猜一猜，到底是你們當中有一個人因自相殘殺而死呢，還是莫欽差先把那些證據交出來！”

“我也就罷了，一個從二品的武將哪裡比得上你這個封疆的一品大員能在朝廷中說話。”離軒看著侯景面無表情道，“但是她可不一樣，侯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她死在這裡了，皇上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也要看是什麼原因死的，”侯景譏笑道，“若是九姑娘被淹死的屍體在城外的河裡找到，那又關我們什麼事情？”

他又意味深長道，“況且，若是她死了，而離將軍你卻活下來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敢跟皇上說出她的真實死因吧。”

若是離軒為了自己存活而讓九方夢死在這水牢裡，那麼離軒為了自保定然是不敢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若是離軒放棄自己，讓九方夢活了下來——

侯景在心裡冷笑，他自然不會讓九方夢活下來，女人是最不安穩又難以把握的不安定因素，九方夢這麼受莫涯寵愛，若是回到帝都跟莫涯告狀怎麼辦。他不擔心離軒，也不擔心莫煜，因為這兩個人再如何受莫涯看重也終究是隔了幾層，若是他們告狀，他有的是理由搪塞，但九方夢卻是不同，她是女人，有些官場上的手段和規則在她身上都不適用。

若是離軒死了，他就一定會把九方夢也淹死，然後把他們兩個人的屍體扔到城外的河裡，就說他們是半夜私奔不小心落水死的！

他轉過身，留下一句，“你們還是期待莫欽差會為了你們而交出我想要的東西吧——”

侯景剛走，九方夢和離軒就聽見了流水聲，他們腳下的地迅速被水覆蓋，他們互看一眼，都沉默不語。

***

在這牢房的審訊室裡，莫煜被綁在一旁的椅子上，而王申正在用鞭子抽著程玉樓，抽得他一身白衣血跡斑斑，嘴裡還不停罵道，“你說不說！說不說！媽的，本官對你這麼好！你居然還敢害我！東西到底在哪裡！”

侯景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