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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出芳草卉劫持你妻子的鬧劇。。。。。。”韓嘯月嗤笑一聲道:“許先生天機妙算,怎會有如此多意料之外之事?說句僭越之語,江湖上還是少一些許先生這樣身懷大才,意欲操縱武林之人,才是江湖之福氣!”
許先生還未說話,卻惹急了身邊的夏侯。只聽夏侯一撇嘴道:“嘯月啊,這句話言重啦!”許先生則擺擺手道:“不言重!嘯月一針見血,的確說中要害。這也正是我之所以至今無後的原因,我許氏一族雖有‘劍師許久讓傳人’的美譽,但揹負了更多的壓力和血債。江湖乃是江湖人之江湖,非是我許氏一族之江湖。許氏一族至我而終,我並不遺憾。”韓嘯月深施一禮道:“許先生,我直言不諱,若是惹得您不悅,還望擔待。”
許先生還禮道:“哪裡哪裡,我與你相談甚歡,可謂忘年之交。我之過錯,用了六年時間來彌補,不知嘯月你是否還有別的訴求?我在這裡對身後列祖列宗起個誓,但凡嘯月還有什麼其他訴求,我定當全力滿足。當然,若是嘯月依舊氣憤不過,我這條老命,也便由你處置了!”韓嘯月聽他如此信誓旦旦,趕忙還禮道:“許先生,你以明通之身份教我功夫,又讓夏侯先生救治了我兄弟李景賢的雙腿,我哪裡還敢有什麼其他訴求?嫣兒說,叫我忘掉過去,重新開始。既然真相大白,若是放不下這包袱、這仇恨,我與嫣兒將永遠活在仇恨之中。許先生,我不再有什麼訴求了!”
許先生愣了片刻,繼而笑道:“可就這一次機會啦,過了這次,可就不允許再張口相求啦!”韓嘯月笑道:“殺父之仇可相諒,家父之死不能忘。若是非要嘯月求點什麼,那就請求許先生可以去那湖心憑弔家父吧!”
許先生聽罷,神秘一笑,起身返回草廬。片刻後取回一個黑色木匣,遞到了韓嘯月手中。木匣有些分量,似乎裝著什麼重物。待他開啟去看,卻見裡面安安靜靜、平平整整躺著一副鎧甲。這鎧甲通體亮銀色,與父親韓濤的那副鎧甲甚是相像。
“這。。。。。。這鎧甲。。。。。。”韓嘯月驚得說不出話。旁人看來只是相似,而他當然認得出,這就是父親的鎧甲。許先生拍拍他的手道:“嘯月,許先生盡力了。我遣張守儀去尋韓老將軍之遺骨,卻只找到了這副鎧甲。六年來,我將此甲放在祖宗牌位之後,每當祭拜之時,便也一起憑弔了令尊。按理說,我與令尊輩分相差無幾,卻以父兄之禮事之,也算是我的一份歉意吧。”
韓嘯月摸著這副鎧甲,彷彿是在撫摸著父親粗壯的大手一般,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父親對自己的諄諄教導。小時候摸著鎧甲,幻想著擁有一副一模一樣的鎧甲;學武時,幻想著自己像父親一樣征戰沙場;長大後,為父親多次披上此甲,卻都沒有今日此時這般感慨良多。他終於忍不住熱淚,流了下來滴在手背,不禁感到一陣滾燙。
自父親死訊傳來,他只以為父親死後沒留下任何物品。卻沒想到,許先生竟然打撈上了這副鎧甲,且在每次祭祖之時都以祖上之禮敬之。若自己還抱有對其的仇恨,那便太過無禮了。
夏侯見韓嘯月手足無措的樣子,便趕忙安慰到:“嘯月,節哀吧!這副鎧甲算是給你留個念想。”許先生也道:“是啊,嘯月。見此鎧甲如同見到此人,若是想念令尊,便將此甲取走吧!”
韓嘯月想了片刻,擦了擦眼淚,將黑色木匣合上,遞到許先生手上,而後恭恭敬敬深施一禮道:“許先生仁至義盡,替嘯月祭拜家父六載,嘯月別無他求。此甲就還放在鑄劍冢,每年正月十五,我便來此祭拜。”許先生接過後,點頭笑道:“好吧,我應了你!你和令尊都與鑄劍冢有緣,也都是我鑄劍冢之上賓!”說著,將木匣放在身邊道,“你還有何訴求?”
韓嘯月搖搖頭道:“嘯月不敢再有其他訴求!”許先生笑道:“那好,那接下來便是我的事情與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