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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季華鳶從北堂朝身後徑直走過北堂朝和翟墨兩人,走到前面一處花壇前。天已經矇矇亮了,季華鳶輕嘆一口氣,蹲下身子,伸手向那淤泥中掏去。北堂朝幾乎是在他伸手的同時便看見了泥土中露出的一個深色的木角,那木顏色很深,滾在土裡,即便擺在人眼前,不特意去看也絕對看不清。季華鳶伸手捏住那一角向外一拉,竟是一個沾了泥的黑瓷瓶。他又嘆一口氣,站起身對上北堂朝略略帶著探詢的目光,有些無奈,卻還是低聲道:“這是我的那瓶鶴頂紅。”
北堂朝正欲開口,卻聽翟墨低聲道:“王爺,這不奇怪。晏存繼明身入宮後,我們的人就跟丟了謝司浥。那人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整個帝都找不到半點蹤影。”
季華鳶輕輕笑了幾聲,似是自言自語:“我竟然又信了他,還真的以為他是晏存繼手裡一顆閒棋,縱然做了壞事也屬被逼無奈。卻不想,他竟是如此立功心切。”季華鳶話音落,不顧那藥瓶上還沾著泥,反手死死地將藥瓶攥進手心,緊緊抿起唇。
這個時候若是再應和著罵謝司浥幾句,未免顯得落井下石了,北堂王可絕對不會做這樣有損君子風度的事。但是不可否認的,他本來沉重的心情因為季華鳶對謝司浥表現出來的失望而變得輕快很多,北堂朝忍不住輕輕勾了勾唇角,卻又飛快收斂起表情,只是朝季華鳶平平攤開手掌。
季華鳶有些無奈,看著北堂朝,小聲道:“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北堂朝難得的不為所動,依舊板著臉,只道:“給我。”
季華鳶無法,心想拿著這東西也沒什麼用了,更不想為一點小事再招惹壞脾氣的情☆人。他只得低聲嘆一口氣,將瓷瓶放在北堂朝的手心裡。北堂朝拿著瓷瓶在自己眼前打量了片刻,拔開塞子輕嗅,略略皺起眉,塞上塞子隨手揣進懷中,只道:“我收著了,你以後也別想了。”
季華鳶只得悶悶地噢了一聲。翟墨輕輕開口問道:“王爺,謝司浥深夜來襲,不搶賬本不搶印信,只為傷人嗎?”
北堂朝聞言低笑了一聲,道:“不只為傷人,更為砍本王一隻手。”他說著,轉回身來,盯著緊閉的房門,一字一字道:“加派人手,銀號裡所有東西都可以丟。許平江,給本王護住了!”
翟墨聞言正色,下意識地跪地拱手,響亮道:“屬下領命!”
作者有話要說:
☆、交換
北堂朝指派翟墨去辦差事,看著明顯有心事的季華鳶,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不殺他。”
季華鳶聞言不知道該說什麼,答應不得,拒絕不得,他淡淡地搖搖頭,卻又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搖頭,只得是輕嘆一聲,低道:“北堂朝,這件事,我是真的對不起你。”
天已亮了,北堂朝聞言只是微笑,不說話,上前一步牽起季華鳶的手,靠近他柔聲道:“這邊的事交給翟墨,我陪你回去睡一會。”
季華鳶點頭說好,兩人剛轉過身抬腳,還沒走上兩步,又見翟墨快步過來。翟墨看著北堂朝,面色有一絲猶豫,還是拱手回道:“王爺,有人來接了。”
“什麼人?”北堂朝有一絲疑惑。
翟墨看了看季華鳶,輕嘆一聲,道:“是……西亭的人,來接華鳶主子,說主子應了晏存繼去吃早點。”
季華鳶一聽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一碼子事,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北堂朝,卻只見北堂朝微微側著頭,冷哼道:“接人都接到平江來了,他真是動手腳都不會藏著掖著了!”
季華鳶的手搭在北堂朝的背上,輕聲道:“忍一陣子就好了,大局為重。”
“我知道。”北堂朝微微用力握了握季華鳶的手,示意自己沒有生氣,聲音卻還是有些悶悶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