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現在告訴我那晚我妹妹到底怎麼了?”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們沒有碰過她一根頭髮。”

“我不信!我會讓你說出全部真相的。”他盯著基吉向肯尼發出命令,“肯尼,你到港口那邊拿根繩子來。記住,要長一點的。”

基吉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直覺告訴他不會是什麼好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勸阻那些人。“別這樣,我沒有殺你妹妹,我知道警察已經警告過你們別再騷擾我們了。你就不怕我告發你們嗎?”

布萊恩笑了:“你當我傻嗎?你會跟警察說:‘長官,我正在幫人口交的時候布萊恩?達夫跑過來扇了我一耳光。’?你不會和別人說起這件事的,不然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同性戀。”

“我不在乎。”基吉說。在這個時候,比起布萊恩?達夫會幹出的可怕事情來,公開同性戀的身份已經算不了什麼。“我願意冒這個險。難道你還想讓你的母親遭受另一次打擊嗎?”

這幾句話剛一出口,基吉就意識到自己盤算錯了。布萊恩臉色一沉,舉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基吉彷彿都能聽到頸骨的折斷聲。“別提我媽媽,你這個變態。你們殺我妹妹之前,我母親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悲痛。”他又扇了基吉一耳光,“承認了吧。你們遲早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我不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基吉嗆得說不出話來。他嚐到了鮮血的滋味,嘴巴內側被扯開了一道裂口。

布萊恩又用盡全力朝基吉的肚子揮出一拳。基吉捂住肚子,險些摔倒,一團熱乎乎的東西吐到了地上。他大口地喘著氣,摸索著背後的石頭,那是他唯一可以支撐身體的地方。

“快說。”布萊恩吼道。

基吉閉起雙眼,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沒什麼可說的。”

肯尼回來之前,基吉又捱了幾拳。他沒料到自己在昏過去之前能忍受這麼多痛苦,破裂的嘴唇裡吐出的鮮血濺了滿臉,五臟六腑向全身輻射出一陣又一陣尖銳的疼痛感。

“為什麼這麼嘴硬?”布萊恩咆哮著,一把把基吉扯到身前,“把一頭系在他手腕上。”他命令肯尼。

“你們要把我怎麼樣?”基吉問,雙唇已經腫起。

布萊恩咧開嘴笑笑:“讓你招供,變態。”

肯尼捆完後,布萊恩接過繩子,在基吉的腰上繞了一圈,然後紮緊。基吉的雙手已被牢牢地捆在身子上。布萊恩一拽繩子說:“快走,好戲還在後頭。”基吉立定了腳跟。但是多尼隨即上前幫布萊恩一起拉繩子,兩人力量之大,險些讓基吉飛了出去。“肯尼,到前面開路。”

肯尼跑向前面的拱門。他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有人。天氣冷得沒人願意出來散步。“沒人。布萊恩。”他小聲喊著。

布萊恩和多尼拽著繩子開始向前走。“快點。”布萊恩對多尼說。兩人於是一路小跑。基吉在後面努力保持身體平衡,還不停地扭動雙手,試圖掙脫。他們到底想對他做什麼?現在是漲潮期,他們會把他丟到海里嗎?不管他們想做什麼,他認定絕對比自己能想到的要恐怖千百倍。

基吉突然覺得腳底一軟,隨即摔倒在地,一路滾到布萊恩和多尼的腳邊。兩人一頓臭罵,緊接著拳腳相加,把基吉從地上拉起來朝牆上猛地撞去。基吉逐漸認出了自己的方位,他們正站在沿著古堡而造的城牆外的小路上。這不是中世紀的城牆,而是現代社會用來抵禦強盜的屏障。他們是要把他帶到裡面,吊死在城垛上嗎?

“我們到這兒來幹什麼?”多尼不安地問。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膽量參與布萊恩想要做的事情。

“肯尼,翻過牆去看看。”布萊恩說。

向來都聽布萊恩指揮的肯尼照做了。他爬上六英尺高的城牆不見了。“我把繩子扔給你,肯尼。”布萊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