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就這麼凌亂又潦草的結束了。

追求了,得到了,失去了。不圓滿,卻是有始有終、有笑有淚,更多的是無法釋懷的悲傷,但是,我仍然愛著這個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

可憐的小白兔我打不過,性感的女漢子我仍然惹不起嗎?想想自己慘敗的人生實在是晦暗,不行!老子怎麼能情場失意再職場失意,情場又失意職場又失意?再這麼打著滾地摔跟頭,我還活著有嘛情趣,不如找塊豆腐一頭碰死。突然發現情場和職場其實是相輔相成的。

我大概就是從那天開始,認認真真地回憶張玫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兒,以及段鵬這一年中間的種種變化,和他談起張玫時候的語氣。

這是一個令人痛恨又深愛著的網路時代,有太多殘留下來的碎片讓人有跡可循,我翻遍了能夠找到的所有關於他們留下的資訊,發現真的是自己太粗心了。有時候我會試著去想她當時的所思所想,大概就是這種種的回想太多,像評書裡說的,此時我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立時就張玫附體了。我也是一頭長髮一身白衣,孤零零輕飄飄,像一個孤苦無依的幽魂,在一片鬧哄哄的煙火男女中獨自躲到一邊,拿起麥克風,點好歌,在這群俗貨的瞠目結舌中,開始哼唧: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花落人亡兩不知花落人亡兩不知。

原來佛魔一瞬間。

彭恰後來說,彤彤你那通哼唧啊,你在那還沒哼唧完,我就知道我一晚上白忙活了。我聽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透過我之後一段時間的觀察,老張那人其實最容易沉溺到一種欲言又止、欲說還休的朦朦朧朧的感情。他沒有膽子可以和家人鬧翻,將事情搞到妻離子散,眾叛親離的地步,但卻嚮往一種在大家庭的背景下,尋個小歡,做個小樂,搞點小曖昧,絕不至於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將自己的想法向張太做了如實的彙報,覺得可以收兵了,沒有必要小題大做,這種小妖兒絕對撼動不了您這尊大菩薩,等老張折騰夠了,自然就散夥了,紅玲並不滿意,說那不行,感情是純粹的,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必須杜絕這種暗度陳倉,須知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剷草必除根,我一細琢磨——也有道理,並且誰跟錢過不去呢。

“內女的”,也就是老張的那個三兒依舊隔三差五,經常趁紅玲不在家的時候打電話過來,倆人膩過來膩過去的,這段時光大概是老張人生經歷中活得最滋潤的時期,知性的妻、多情的三兒,還有婉約的四兒。這豐盛的精神滋養足夠他在自己內心深處的那方小世界裡反芻半生。

這麼下去不是長久的辦法。我於是開始教果果彈奏一些閨怨的曲子,什麼糾結彈什麼,小姑娘很上道,邊彈還邊唱:

“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小姑娘很是得瑟,因為紅玲為了培養女兒彈琴的興趣,在網上買了一身漢服,很是價格不菲,小女孩穿在身上美壞了,放了學就把頭髮一披,頭飾一別、小漢服一裹,再彈起琴來儼然就是一古典小美人。我上完課就走人,她就自己在那沒完沒了的“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餘音繞樑,繞樑三日尤不止,就這麼繞啊繞啊,把她爹就給繞進去了。

“七條絲絃五音寒,此事從來古難全。”想不到,心裡想著一個人時撥出的琴音,卻被另一個人聽到了心裡。

也就大概三個星期的時間,張太美滋滋地來公司報喜,老張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