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陰影之中將他的身體扯出來後向後帶出去幾大步。

雖然勉強站立住,可是著一張紙牌造成的傷害,可要比之前的那些零零散散攻過來的數字牌要強勢的多。

“只是一張梅花,就已經無法躲避了麼?”總管家微微嘆息,“女僕長至少還能夠堅持到紅桃國王牌也沒有露出一點頹勢。而且……”

手掌一揮,原本只剩三張牌的右手上,再次湊齊了四張四色國王牌,總管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打消了接下來馬加全部的躲閃念頭:“儘快結束這邊無聊的打鬥吧,事實上,國王牌是要四張一起使用的。”

好吧,如果總管家用的不是紙牌而是釘子的話,馬加倒是不介意為他準備一副十字架。

事實上如今就算是想準備,他也沒有時間了,因為言語之間,四張閃著黑白二色,花式不同的國王牌已經同時帶著破空的風聲襲向了馬加的四肢關節。

看上去,總管家似乎是在留手,關節這樣的部位就算是被擊中也不會死人,不過……從紙牌帶起的風聲看,如果被擊中,至少馬加在幾年內是別想從床上爬起來了。

“這下子糟糕了……呢。”完全無暇躲閃同時攻過來的四張紙牌,有那麼一剎那,看著即將深深切入自己關節內的四張呼嘯而來的紙牌,馬加甚至第一次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感到了絕望。

那種眼看著一份便當送到自己面前,自己卻已經吃飽了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反正馬加是十分不情願領下這份殺必死便當的,不過事到如今也沒辦法,除非有哪個傻瓜會在這個時候衝上來幫自己擋住這四張紙牌啦……呃,好吧,雖然衝上來的這個不是傻瓜……誰知道呢。

克羅克達爾老爹面不改色地看著四枚深深嵌入胳膊的紙牌,還是那副終結者一般的淡定神情,這幅淡然讓馬加對自己剛剛拔出一枚紙牌就疼的要死要活的情形很是一陣臉紅。

“說是這麼說啦,不過老爹來的還真是……夠及時。”剛剛那一瞬間,襲向馬加手腳的四張紙牌被突然逼開弗拉基米爾衝過來的大叔用一隻右手盡數擋住,不過很顯然,老爹也只是單純地用結實到暴的肉體抗住了傷害而不是像表演一樣用雙手,腳趾,嘴甚至胳肢窩接住這幾張差點要了馬加小命的紙牌。

“受損很嚴重啊……”大叔倒是沒有理會身後那個心有餘悸,踮著腳從自己肩頭探頭探腦的性別騙子,而是頗為惋惜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噴湧而出的大量鮮血——很顯然,有一枚紙牌切斷了胳膊上的主血管。

“克羅克達爾,見到你失算可是不容易的事情。”弗拉基米爾顯然在剛剛一段時間裡被老爹兇猛無比的進攻方式弄得毫無辦法,如今也是灰頭土臉的模樣,不過老爹如今用於攻擊的右手卻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這也意味著,接下來至少老爹的攻擊力要減弱三成。

“失算……了麼?”老爹嘀咕了一句,回頭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轉瞬之間就把自己偽裝成鵪鶉的馬加。

“小子。”老爹冷哼了一聲,“在性別上矇騙過老爹我的雙眼,你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

馬加忙不迭地點頭,不過發現點頭的意味不明,於是又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不管接下來你用身體抗也好,或者乾脆就死掉了也好。”不去理會馬加討好的動作,老爹已經轉過身來,一面提防著對方二人偷襲,一面開始用完好的左手試著拽下自己右手上的皮手套。

“至少,給我拖住總管家三分鐘。”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老爹已經猛地一把扯下了手套。

同時扯下的,還有四枚紙牌,以及小臂上大部分的血肉。

學園下午溫和的陽光照耀下,老爹的右手閃爍著明亮的銀色光澤。

卌七 可怕至極的戰鬥技巧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