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龍灣的藍龍道人,在攔江劍派十大金丹修士裡面,那是最與世無爭的一位。這不但和他的性格有關,更因為他成就金丹的時候,法力最弱,雖然苦修三百多年,卻依舊是金丹初期。

雖名列十大金丹修士,但是藍龍道人基本上就是一個等死的人。而他這種態度,也造成了他在攔江劍派特殊的地位。雖然沒有人怎麼將他放在眼中,卻也沒有人願意得罪他。

畢竟,這是一個金丹真人。

不過藍龍道人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他這一代雖然不行了,但是他鼓足了勁,一定要培養出一個讓人大吃一驚的弟子來。為了這個目的,藍龍道人耗費了五十年之功,四處搜尋根骨好的弟子,還別說,功夫不負有人,此時的藍龍灣,可謂是人才濟濟。特別是一個天生水行道體的弟子楊鎮遠,只是用了短短十五年的時間,就已經成為了築基中期的存在。在藍龍道人看來,這個弟子成就金丹,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鎮遠,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攔江劍派三大劍訣,不是你現在可以參演的,你應該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將你的滄瀾心法修煉好,只有基礎打牢了,你才有可能一舉突破金丹境界。”藍龍道人一身青衣,就好似一個喋喋不休的老文士,恨鐵不成鋼的批評著自己的弟子。

那楊鎮遠二十多歲,臉上帶著一絲傲氣。嘴上雖然不斷的向藍龍道人認錯,但是他的神色中,卻帶著一絲淡淡的自負。這當然是對藍龍道人話語的不認可。

對於這個弟子的神情,藍龍道人哪裡會看不出來?可是他心中更清楚,這個弟子這些年來,在自己的庇護下,可謂是事事順心,不免有些心高氣傲,光靠自己這個當師傅的給他說教。已經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了。

因此,在嘆了一口氣之後,還是將那準備說出的話又咽進了肚子裡。隨意指點了楊鎮遠兩句,就準備去找百里外一個小鎮上的老棋友下下棋打發時間。

“師父,我今天聽下山的師兄說,在千竹教那邊出了一個妖人叫方凌。不但將整個萬花劍派進行了滅門。而且還殘忍的對萬花劍派的上百名女弟子採了真陰。對於這等殘暴之人,宗門正在傾力絞殺,弟子雖然不才,也想在這件事情上盡一份力,還望師父成全。”楊鎮遠朝著藍龍道人一抱拳,沉聲的說道。

藍龍道人身軀晃了一下,他手指著楊鎮遠道:“你說什麼?你要下山對付方凌?你……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什麼修為,你知不知道。就是為師也不是那方凌的對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去會送了性命!”

“弟子也沒有自大到想要和那方凌魔君對抗。弟子只是給師叔師伯們幫個忙,剪除一下那魔頭的羽翼。師父您不是說過,弟子現在缺少的就是歷練嗎?”楊鎮遠對於自己師父的震怒並沒有害怕,反而繼續慷慨激昂的說道。

藍龍道人一揮衣袖,不容置疑的斷然回絕道:“那方凌我雖然沒有見過,卻也知道此人絕不是一個好對付之人,你恐怕還不知道,攔江三子你三位師叔同時出手,都不是這魔君的對手,甚至……甚至還折了你黃武升師叔,你要是碰上那魔君,就只有死路一條。現在我罰你去聽濤洞面壁一年,記住,這一年內,不允許你突破築基中期,不然,你永遠不要下山。”

看到藍龍道人聲色俱厲,楊鎮遠雖然心裡很不服氣,卻也不敢再和自己的師父對抗,只能乖乖的道:“請師父放心,弟子明白了。”

“萬丈高樓平地起,小心駛得萬年船。基礎打的牢,才有可能走的更遠,年輕人,你要明白你師父的良苦用心才好。”淡淡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很是有一種清越的感覺。

可是,聞聽此言的藍龍道人師徒的臉色卻是大變,特別是藍龍道人,作為金丹修士,在自己的藍龍灣附近,有人來到自己的近前,自己竟渾然不知,若是來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