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山外的濃濃煞霧突然間一陣劇烈翻騰,一道道五顏六色的禁制靈光在空中縱橫交錯著織成一張覆蓋整個天煞山的禁制光罩。

受此影響,天煞山原本的禁制光幕一陣陣劇烈顫動,到處都是嗡嗡的響聲。

一處禁制森嚴的靜室之中,一張雪白的玉榻之上盤膝端坐著一名錦袍玉冠的年輕男子,雙目緊閉,雙手掐著一個古怪的法決,一動不動,俊朗的面容如同雕塑一般稜角分明,眉眼間不像是修羅族男子,倒像是人族修士。

一片片豆料般大小的金色符文在其肌膚面容之上閃爍不定,如同肌膚之上爬著一個個小小的蟲子在緩緩蠕動一般,看起來甚是詭異。

突然,男子彷彿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眉頭微微一皺,緩緩睜開了雙眼,望向了玉榻對面不遠處的一張玉案。

玉案之上,擺著四面式樣古樸的青銅鏡,鏡面鋥亮,此時,三面銅鏡之中對映的影像都是翻騰的霧海和一道道沖天而起的五顏六色禁制靈光,另一面銅鏡中對映的卻是一處正對著一座大殿的平坦廣場,一道身影正從廣場上空快步走到,到了大殿之前。

這是一名身高八尺滿面精悍之色的藍袍中年男子,目光中似乎是帶著幾分慌亂和不安。

“奇怪,這可不像是陰煞地脈爆發的徵兆,難道說,這天煞山脈要發生空間坍塌不成?”

錦袍男子喃喃自語,

隨後卻是搖搖頭,面帶疑惑地又說道:“莫非是那件大事要提前來了嗎,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而在山巔之上,那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前,那名藍袍男子手一抬,一道被刺目白光包裹的赤紅色傳音符向著大殿之中飛去。

寬闊的大殿正中,一張氣派的大椅之上端坐著另一名錦袍玉冠的年輕男子,這名男子的相貌和那間密室之中的男子一般無二,就連表情和神態都全無二致。

伸手衝著面前飛來的白色光團一招,白色光團頓時落在了掌心之中,五指一握,“砰”的一聲悶響,白光潰散,一道手指般寬窄的赤紅色傳音符頓時無風自燃,化為灰燼,一道男子的聲音卻在大殿內響起:“稟師尊,似乎是有修士在山門之外搗亂!”

聽聞此語,錦袍男子面色不由一寒,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冷厲之色。

伸手從袖中取出一隻禁制令牌,法力一催,一道淡金色光華從令牌之中飛出,撞在了四扇殿門其中的一扇之上。

嗡嗡的響聲中,那扇厚重的殿門緩緩向外開啟,一道道禁制靈光在殿門之上閃爍不定。

殿門之外人影一閃,快步走進來一名藍袍中年男子。

“說說看,是何人在山門外搗亂?”

未等藍袍男子走近施禮,錦袍男子已是雙眉一挑,冷聲問道。

藍袍男子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尷尬和難堪之色,一邊向著錦袍男子走近,一邊說道:“回師尊的話,那人十分無禮,口口聲聲說是要讓師尊親自到山門外去迎接他,否則的話,他就要拆了逍遙宮,這是他的信物,他說只要師尊看過了這信物,就知道他是誰了!”

說罷,取出一隻尺許來長四四方方的雪白玉匣,恭恭敬敬地捧在了手中。

這玉匣之中透著一股刺骨寒意,彷彿是萬年玄玉製成一般,匣上還封印著一張銀色符篆,看這符篆的模樣,似乎也不是凡品。

“豈有此理,拆了逍遙宮,他口氣倒是不小,把匣子拿過來給我看看?”

錦袍男子臉上怒意更盛。

“是!”

藍袍男子老老實實地再次向前走近了一些,恭恭敬敬地雙手捧匣遞了過去。

錦袍男子剛剛把玉匣接在手中,藍袍男子卻是突然間抬起了頭來,臉上似乎突然間浮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嘴巴一張,一團金燦燦的烈焰毫無徵兆地從口中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