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了,薛松再也沒有理由抱她,將她放在自已身邊,此時炕桌還沒有撤下去。

既然決定了,薛樹就去拿東西。

“媳婦,咱們被子放哪?”

“放中間吧。”薛松搶先答,說完起身,將他的被子往東邊挪了挪,薛柏卻也跟著把他的拽了過來,將炕頭讓給薛樹:“二哥跟二嫂睡炕頭,熱乎。”

薛樹哦了聲,放好被子,順勢在炕桌西邊坐下,見葉芽跪坐在對面大哥和南面三弟的中間,他嘿嘿笑著招呼她:“媳婦,北邊炕沿冷,你過來,我抱著你。”他已經困了,要是抱著媳婦,說不定能堅持的長一些。

恰在此時,外面遠遠傳來一聲更響。

薛柏心中一動,笑著提議道:“二哥,現在二嫂可是咱們三人的媳婦了,可不能只讓你一人抱著。”

“三弟!”葉芽都快抬不起頭了,她快速在北邊坐好,側對著門口:“我自已坐,誰也不用你們抱。”

薛樹不依:“我要抱媳婦,要不我會睡著的!”

“那你先睡好了!”葉芽沒好氣地回他,真是越來越胡鬧。

“可我現在還沒困到要睡覺呢,我要跟你們一起守夜!”薛樹大聲說著,想到剛剛大哥抱了媳婦一下,他起身就將葉芽拽到了懷裡,讓她側坐在他腿上,緊緊摟著她,然後得意地朝薛松哥倆笑。

不待葉芽抗拒,薛柏又道:“那這樣好了,二哥你先抱著二嫂,等敲了二更,就讓大哥抱著,三更後給我,如何?”

“三弟!”葉芽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從薛樹懷裡抬起頭,惱怒地瞪著薛柏。

薛柏沒有半點做錯事的心虛,唇角帶笑看著她,一雙桃花眼在燭光裡越發溫柔多情:“二嫂,難得過回年,你就答應我們吧,再說,一會兒夜深風大,你身子弱,我們抱著你,你就不冷了。”

葉芽沒想到薛柏會這樣說,她不敢再看他,知道跟他講不清道理了,求助地看向薛松:“大哥……”

她嬌嬌小小的被薛樹箍在懷裡,俏臉通紅,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杏眼氤氳,彷彿噙著兩鴻秋水般,盈盈動人。薛松本來有點不捨勉強她的,可一想到二更後她就會來到他懷裡,能足足抱她一個時辰,斥責兩個弟弟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沉默片刻,他低聲安撫她:“抱就抱吧,別冷著。”說完,看向薛柏,轉移了話題。

薛柏強忍笑意,不去看葉芽錯愕的表情,很是認真地與薛松說話。

薛樹也不管真懂還是假懂,立即加入他們。

葉芽呆呆地像個孩子般被薛樹抱著,聽他們哥仨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回過神,恨恨地瞪了一眼薛松和薛柏,反身埋在薛樹懷裡裝死不說話。既然他們要守夜,他們守去好了,她睡覺,管他誰抱著,她睡覺了!

可她也只是這樣想想,做個動作裝睡騙他們而已,這種情況,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慢慢的,聽著哥仨不同卻都好聽的聲音,她漸漸平靜下來,反而沒有那麼生氣那麼羞惱了。

過了年,大哥要去鎮上,三弟如果院試過了,很快就要去縣城讀書,然後就是秋試,若中了舉,馬上就要準備來年的春試,算上去府城京城的時間,他還能在家裡待多久?四人還有幾次這樣聚在一起閒聊的機會?

心靜了,軟了,等薛柏再次試著與她說話時,葉芽小聲應了一句。

有第一句就有第二句,在薛柏耐心地誘使引導下,葉芽不知不覺就從薛樹懷裡抬起頭,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他們的談話當中。她全身放鬆地靠在薛樹的胳膊上,小腳插在被褥下面,不可否認,被男人抱著,哪怕夜深了,空氣冷了,她也沒有覺得冷。

燭火搖曳,一點點燃著。

未到二更響,薛樹就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薛松和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