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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日抽身。只是……往後,必當小心,再也不要留一絲痕跡。
許菱與許建明許滔一起待了一個時辰,這才離開。院門口,四名侍衛等著她。許菱看看日頭,微笑道:“諸位大哥,左右時間還早。難得出來,可否勞煩你們,陪我去我寫字的地方看看?”
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四名侍衛本來就得聽從她,更何況她語氣柔和,帶著懇求之意。
許菱如願繞路去了曾經寫字的酒樓。酒樓小二和周邊店鋪的老闆見了她,都略帶驚訝與她招呼,燒餅郎也驚訝狀道:“小菱……你,你,你是女的!”
許菱嘻嘻笑著點頭。燒餅郎連連搖頭:“我就該知道!看你長個子那麼小!哎!居然被你騙了!”
許菱去摸袖子裡的錢袋,拿出幾枚銅板,一邊道:“我也是有苦衷的,我要養家餬口,沒辦法。”說著,將銅板遞給燒餅郎:“武大哥,給我來五個燒餅。說來,我還是覺得你的燒餅最好吃。”
燒餅郎聽許菱誇他的燒餅,立時笑容滿面:“哎!那是自然!我這是祖傳的手藝!”說著,幫許菱包了五個燒餅:“不用錢!你記得武大哥的燒餅,大哥就很高興。往後有空常來走走,大哥請你吃!”
許菱自是不允,兩人互推了片刻,燒餅郎終是收了許菱的錢。
許菱這才轉身離開,將燒餅分給侍衛,打道回府。
是夜,燒餅郎將一張小紙條交給了蕭白。蕭白又將這紙條轉交給蕭浩瑞。
蕭浩瑞開啟,就見紙條上書:宸王欲於四月初十迎娶我,求三爺出手相救。阿菱。
蕭浩瑞看了,沉默不語。
蕭白站在一邊等候吩咐。卻不料,蕭浩瑞如老僧坐定,硬是半個時辰,紋絲不動,一言不發。
蕭白終是忍不住了,試探著道:“殿下?”
蕭浩瑞沒有應聲。他抬起手,將那紙條置於燭火之上,看著那火苗一點點吞噬了娟秀的字跡,就如同,吞沒了許菱對他的感情。
火舌所過之處,只餘桌上灰燼。
蕭浩瑞一揮衣袖,將那些灰燼掃落在地,緩緩道:“好事啊。”說著,一字一句道:“備份厚禮。”
許菱送出信後,心神不寧等了七八天,卻絲毫不見動靜。
依她的猜測,蕭浩瑞若要出手相助,必定會在自己出身上作文章。大熙朝講究門當戶對,皇子對民女,這在大熙朝還是首例。他會讓手下的言官御史上書,反對這一婚姻。只要事情鬧大,皇上就不得不管。
她日日守著蕭宸軒下朝,希望透過蕭宸軒的心情來揣度事情的進展。卻次次見他面色平靜。甚至,蕭宸軒因見她許多日都等著自己,心中歡喜,下朝回府時,竟多了些笑容。
許菱的心愈來愈沉了下去。第八日,她終於強迫自己去思考原因。
其實……原因已經很清楚。不過是蕭浩瑞沒有出手。那人權衡考慮,認為自己若成為蕭宸軒的妻妾,作用定然更大,對他來講,實在是益大於弊。
許菱想明白後,一瞬間覺得,自己應該痛得撕心裂肺。可事實上,她只是再一次領會到了,什麼叫心死如灰。
她想,在雍州軍營,蕭浩瑞拒絕了她的身體,自然也不該在乎她的終身她的感情。他只想要一枚利用價值最大的棋子。傻得是,竟然還對他抱有希望的自己。
許菱忽覺萬分疲憊。離四月初十隻剩十五天,她甚至沒有時間傷心。她要繼續想辦法。這種勉力支撐的感覺讓她幾近崩潰。
許菱在府中漫無目的地遊走,抬眼一望,發現自己來到了王府門口。
王府門豪華氣派。門下象徵身份的七級臺階,卻生生囚禁了自己。
一瞬間,許菱覺得一秒都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她直直朝大門走去。